「歡兒。」來人輕聲喚他，好似來自遙遠天際的呼喚，直達她的靈魂深處。

蕪歡有些愣愣的看著他，良久才動了動嘴皮，「小舅舅？」

慕青陽身後的萬重雷幕，好像成了無聲的背景，將他襯得身姿挺拔，芝蘭玉樹。

雖然依舊有些病態的蒼白，但是眸子清透，不在是死氣沉沉。

「你恢復記憶了？」蕪歡往後面退了退，眼底明顯有防備。

慕青陽微微失神，他恢復記憶了，恢復的不是他身為青陽慕的那一世，還有前面所有的記憶。

歡兒這么防備他，確實符合她的性格。

「歡兒，離開這里吧。」慕青陽嘆氣，「我來處理這里的事。」

罷了，她心底不願意接受他也好，免得以後難過。

「你？」蕪歡皺眉，她看向他身後的重重雷幕，「你知道這一切是怎么回事？」

慕青陽微微頷首，目光有些飄忽，「歡兒，這些事和你沒關系。」

「玉寧滅了我全族，怎么會沒關系？」蕪歡盡量不去看慕青陽的眼睛，看到那雙眼睛，她心底總有些別扭。

像是小舅舅站在他面前，可小舅舅卻變成了一個完成陌生的人一般。

「歡兒，你還不明白嗎？」慕青陽無奈的嘆氣，「現在最重要的不是玉寧，是這個陣法，你知道這個陣法一旦完成，會出現什么樣的後果嗎？」

「我管它會出現什么樣的後果，我現在只想殺了玉寧，你別攔著我！」

蕪歡往雷電中看了一眼，玉寧還在其中，他似乎也在看著這邊，若隱若現的臉上滿是猙獰和憎恨。

蕪歡收回視線，扯了下嘴角，表情很是詭異，「就算你不管他，他也未必會放過你。」

慕青陽往後面看了一眼，玉寧立即齜牙咧嘴，身影立即朝著這邊飄過來。

耳畔風聲劃過，他在回頭，蕪歡的身影已經消失了。

慕青陽眼底閃過一絲無奈，這丫頭還是和以前一樣，決定了的事，絕不會更改。

「青陽蕪歡，讓開。」玉寧尖叫著要往慕青陽那邊沖。

蕪歡哪里會讓，「想我讓開，要么你死了，要么我死了。」

玉寧露出滿是猙獰的臉，「小丫頭，你別不知好歹。」

「我就不好歹了你想如何？」蕪歡倒是想把那裝著他殘魂的盒子拿出來，但是她現在根本沒辦法接觸東西，拿出來說不定反而會幫玉寧一把，她得拖到容昭回來。

「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