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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若隱若現的肌肉線條,看著這樣的身材,小滿都覺得自己要彎了,今天不彎,明天也得彎。

「著火了!」「滅火器!」「沒有滅火器啊!誰車上有滅火器!」「來不及了!」「快快快!疏散!」

小滿扭頭,向搭建到一半的片場看去,大驚,「硯哥!小吃攤著火了!我們快走吧!煤氣罐爆炸就完了!」

這場戲是女主開小吃攤賣鐵板串,好幾個小吃攤擺在一起,不知誰把打火機放在了鐵板上,一下子就爆了,小吃車上滿是油漬的布瞬間被引燃。

拍攝現場都是易燃的設備,一旦煤氣罐炸裂,整個現場都會跟著爆炸,導演慌張的組織所有帶著貴重的設備撤離現場。

司機急忙趕來,「得把車開出去!」

停放保姆車的地方圍著一圈演員和工作人員的車,如果無法疏散出去,一旦爆炸,那事情就不可拾了。

楊硯從車上下來,看了一眼火勢猛烈的小吃攤,從保姆車的後備箱里取出滅火器。

「硯哥!」小滿看著他拎著滅火器,從容不迫的朝著已經蔓延開來的起火點走去,停在了起火點前五米處,干脆利落的拔掉保險栓,一手握著壓把,一手緊握噴管,白色的干粉迅速噴出,將煤氣罐附近的火撲滅。

在眾人還未回神之際,楊硯把手伸進小吃攤內部,單手拎出煤氣罐,在他取出煤氣罐後,旁邊的火再次蔓延來,楊硯回頭看了一眼導演,「沒什么大事,別聲張。」

是個人都清楚,中央投資拍攝的正劇,一旦出現因消防設施准備不齊全引發大規模火災的事,足以讓這部劇夭折。

路導急忙讓人去接水,火勢漸漸被控制住,楊硯的手被燙了兩個水泡,不過他手上有厚厚的繭子,倒也不礙事。

路導看著他的手,長舒了口氣,也有了開玩笑的心思,「你夠淡定啊,不怕煤氣罐炸了。」

楊硯笑了,他這輩子所有的恐懼和慌亂都用在了兩年前的那晚上。

那是楊硯來到這個陌生又熟悉的世界的第六年年初,他終於通過私家偵探找到了望舒,迫不及待的去找他。

在一家酒吧門口,楊硯看到望舒和幾個人一起走出來,望舒牽著一個女孩的手,笑的很開心。

楊硯整整五年兩個月沒有見到望舒,那一刻眼里也只有他,幾乎是撲過去將他一把抱住,虔誠的親吻他的臉頰,嘴角。

他想說,你知道嗎,我很想你,這五年來,無時無刻不再想你。

望舒先是呆滯,隨即憤怒。

凌晨兩點鍾,酒吧外面漆黑一片,望舒一把推開他,滿臉厭惡。

望舒身旁的秦朗大聲質問楊硯,「你他媽誰啊!」

那天楊硯因為拍戲的緣故留著快遮住眼睛的長發,又穿著一身臃腫的黑色衣服,看上去就像是街邊的流浪漢。

楊硯盯著望舒,他知道,就算是看自己的手指,望舒也能認出他。

望舒皺眉,奪過陳宇手里還剩半瓶酒的酒瓶,嘭的一聲砸在楊硯的頭上,玻璃碎片四處飛濺,也劃傷了望舒的臉,他卻像是沒感覺到一樣,「看你大爺。」

楊硯的頭上流淌出溫熱的鮮血,一大片一大片的血徹底遮住了楊硯的眼睛。

那么厚的酒瓶,能在人的頭上摔碎,一定很用力氣,一定毫不留情。

「我操,你他媽還看!」不知是誰一腳踹到了楊硯,拳腳便接二連三的落在他身上。

楊硯蜷縮在地上,用力的睜著眼睛,從縫隙外看到一個很漂亮的女孩,墊著腳尖,對著望舒臉頰上的傷口,輕輕的吹起。

咒罵聲中傳來她的聲音,「沒事吧?疼不?」

「還好。」望舒的聲音,聽起來就不開心。

女孩笑了,「哈哈哈,采訪一下,被這種人的親感覺怎么樣?」

這句話似乎激怒了望舒,他推開前面的人,一腳踢在楊硯的肩膀上。

他抿著唇,楊硯卻似乎聽見了這世界上最惡毒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