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付出果然是相互的,望舒處處為楊硯考慮,楊硯也把望舒的心情化為自己的心情。
真挺好的。
就是怕望舒現在年紀小,或許圖個新鮮?
還可惜兩個人這么好的基因,真是白瞎了。
萬興剛剛喝了幾瓶酒,腦子里亂糟糟的想了一大堆事,莫名其妙的把望舒那句話重新翻了出來。
可以驕傲,不能膨脹啊。
這次要好好干,好不容易爬起來了,絕對不能在讓人按下去。
「哎……」
聽他嘆氣,楊硯轉頭看了一眼,「怎么了?」
「沒事,酒喝多了。」
楊硯沒在深問,指了指電視,「演上了。」
第二集的劇情終於有了實質性的進展,沈安然受邀來品嘗新菜,魏新一邊親手為她做菜一邊躲在廚房的布簾後面偷偷看她,眼神沒有多深情,卻帶著濃濃的懷念,瞬間讓人覺得,這個待人冷漠疏離,不喜形於色的男人,有著溫情的另一面。
拍這段戲的時候,周圍全都是人,岳妍也壓根沒坐在那,望舒沒啥反應,可現在心里不由自主的酸唧唧。
嗯,就像是自己付出一生心血培養的兒子喜歡上別的姑娘一樣。
第二集才演了十幾分鍾,萬興的手機響了,「喂,我在楊硯這呢,你說干嘛呢,咱家電視開著吧?那就行,你媽家電視呢?嘖,打個電話問問,行行行,我現在就回家了。」
放下電話,萬興沖楊硯和望舒一揮手,「兒子要吃冰淇淋,領導讓我回家,告辭!」
楊硯起身去送他。
沒了他們倆,沙發地方大了,望舒習慣性的躺下。
等楊硯送完人回來想在他腿邊上坐下,卻被蹬了一腳。
「怎么了?」
望舒盯著他看,「你去那邊坐。」
旁邊還有兩個小沙發的。
楊硯笑笑,握住了望舒的腳踝,一屁股坐了下去,「我想挨著你。」
望舒真不習慣他說這種話,「你這算是甜言蜜語嗎?」
楊硯的眼神略顯迷茫,「這算甜言蜜語?」
「不算,但是我要求低。」望舒說著,把腳丫放到了他的腿上,不經意的說了一句,「腳趾甲長了……穿鞋頂的疼。」
「該剪了。」
楊硯是老年人作風,連鑰匙帶指甲刀掏耳勺一整套都天天掛在褲腰上,他拿出指甲刀,捏住望舒的腳背,小心翼翼的修剪他的腳指甲。
望舒就喜歡他這種專注的表情,不管是做飯,開車,還是剪指甲,「楊硯,你會生氣嗎?」
幾秒鍾後,楊硯才回問,「生什么氣?」
「就是,我什么都讓你干,你說你,要拍戲,要洗衣服,要做飯,要刷碗,還要打掃衛生,還得給我剪腳趾甲……」望舒掰著手指一項一項的數,越數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