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他看,還說了方才那般撩人的話,他都不敢看她眼睛了。
「咳,小喬你進來幫我放下柴火。」林氏心里清明。
「嗯。」小喬點頭應著,撫平自己的衣角,在灶台前放置著的小木椅上坐下,讓自己定了定神,伸手拿著細木柴往里面塞,手上是一片淡粉,是已經消去的差不多的擦紅。
宋敏在外面站著,放在身側的手微縮,緊了緊眉,怎么爹又叫小喬去干活了。方才還說身上酸痛著,他卻一轉眼溜進去干活了,怎么就這么聽她爹的話。
宋敏這是完全忘了之前自己說的什么,她想的是,男子就應該能干一些才好,如今這樣算是反了話語。雖說男人心是難揣測的,這宋敏的心也難捉摸透,一時一個樣。
林氏這邊剛下了魚去煎著,就見宋敏進來,他驚奇,說:「敏兒,你怎么進來了,快些出去,女子進庖廚來了做什么。」
「爹,方才見小喬有些不舒服,平日這些事他做不慣的,讓我來幫你也一樣。」宋敏自顧自地拾起周邊被小喬弄散落的東西,一低頭便看見那泛著紅的小手,本是顏色很淡的,只是小喬膚色細白,便顯得清晰。
她往日還以為做這些事男子都能做的,倒是忽略了小喬他不是村里的男子,他雖是住在自己家,但她一個女人家的,這些事有她做也行。
小喬見宋敏在他旁邊爭著他的活干,很是不解,但他心里暖暖的,她是在關心自己吧。
「嗨,我說敏兒,這不是你自己說原話的,又不是廚子,進來做什么。」林氏笑罵,嘴上不饒她,非要問出個大概。
方才就瞧見她睹著小喬的手看,他隨她目光看去,也注意到小喬手上的不一樣,心軟了軟,便隨了她。
「我記不住了。不過爹你是知道的,我們家不在意這些俗禮的。」宋敏隨口說著搪塞了去。
「是倒是。不過你呀,爹可是知道你這肚子里想什么的。」
宋敏只笑了笑,不說話。
當爹的,自然了解女兒。
小喬被她趕到了一邊。什么了解不了解的,他不知,站著也不知做什么。
「家君,你這魚煎的好香,怎么做的?」這般,小喬便被林氏的好手藝吸引了,還沒做成,這誘人香滑的氣味就禁不住地彌漫著。
「嗨呀,小喬這小嘴真甜。不過這菜呀,自然是要慢慢琢磨著做的,這做菜的次數多了,熟了,透了,於是就做的好了。」林氏也不說如何做,故作玄虛地講著大概。
「爹,你快別說了,小喬口水都要掉出來了。」宋敏自然知道他個好吃鬼的,雖說爹做菜是真的有一手,這么多年吃習慣了,也沒那么驚奇了。
小喬眼巴巴看著林氏蓋了鍋,聽見宋敏說的話,下意識地去摸嘴角,入手是光滑的皮膚,並沒有水漬,這才知道被宋敏給唬了,撅起小嘴瞪了一眼她,但只能盯著她削直的脊背了。
「家君,我與你學做菜吧,既能學到東西,你也不用這么累了。」
「我覺得這個好,不過做菜沒你想的容易,你真的要學?」林氏問。
小喬側了側腦袋,像是真的認真思考了一會。
「哎,以前宋敏她娘在的時候,就是愛我做的這一手好菜,有句話叫:想要抓住妻主的心,那就必定要先抓住她的胃口,這句話不假。」
小喬突然眼睛一亮,說:「只要家君願意教我,我自然願學的,想必宋敏她娘就是被家君這樣好的手藝迷住的。」他躍躍欲試。
他從小就在布庄,家里總有許多余下的布料,是賣不出去的底貨,於是他便總是拿著這些布自己來做衣裳,做的多了,後來便悟出了做衣服的道理。他的綉衣的手藝,有時候更是比綉工的更要好。
只是他對繪畫花式,做稿圖更感興趣,至於做衣,他不會時常去做。
不過現在,他好像一時對做菜來了興致。
也不知道是因為林氏的話還是真的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