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只是她這身子,也幫不上什么忙啊。
宋敏這會聽懂了,她安撫地拍了拍劉嬸的肩膀,便說:「你這身子骨早些時候就說不太好了,這要是去了,抬抬走走的,怕是得不償失。」她想著,又說:「要不你就在一旁鏟些泥土,我們年輕的,身子能扛的,就幫你做其他那些去。」
劉桂蘭心里感激著,又有些不好意思:「你說我,平時就經常麻煩著鄉里人們了,現在又要麻煩一次,我這心里,很是不好受。」
宋敏倒沒覺得如何,這些小事本對她來說也沒有多大的影響,做多一些少一些,她不計較。
「沒事,劉嬸平時也多對我照顧,又是長輩,從小看著我長大,這事,你便受著吧。」她拾好自己,看了看天色,便跟劉嬸道了別,還叮囑了她要注意身子,不要勉強。
掛在上空的日頭漸漸落下,村長按著原先的計劃,喊上一批人挑著燈,先去了田間。
村上會修路的人先去測量了開挖的線路,找了最短,最易開挖的一條線路,連著做好了標記,便帶著一些人去看。
本以為這距離再遠也遠不去那,畢竟是小小的村落。當村長被帶去看的時候,還是捏了一把汗。
「這怎么這么長的一道,不是最近的一條吧?」村長見這路都是繞著走的,若是要挖完,得等到明日,甚至還要久。
「村長,這的確不是最短的一條,因著這邊有些地方扎著墩,還有些是石子地,更是難挖了。所以就劃了這一條,雖說長了點,但是沒有那么難挖。」一個村里最懂地里的道理的人解釋著。
村長聽了也覺得有道理,這就算同意了,讓已經來的差不多的人准備一下,這就要開工了。
宋敏早在村長說的之前就開始動手了,已經挖出了一段坑渠。其他人在後面也跟著挖起來,這才剛鏟了幾下,有些人就知道這一路是很難挖了。
村里的土地都是黃土,也算松軟,但是許久未降雨水,這地蒸干了水,便成了硬邦邦的土層,每一下都是用力。
宋敏好像全然不覺,沒有任何地停頓休息,就這樣向前鏟動著泥土,只是漸漸放慢向前的速度,能看出她也有些疲累。
張文芳本是在找宋敏的,只是沒想到她在最前面,便向前叫住她說:「宋敏,這會有個事與你說。」
宋敏直著身子,也算偷了閑,便應著:「文芳,有什么事你便說吧。」
張文芳臉上帶著尷尬,但還是說出了口:「是這樣的,這會我們不是叫的全村人一起挖的道,所以那次我去問了春柳家,但他家也困難,只有他爹,這兩個男人一個弱一個老,是做不了這活的。但是他們那田還是要有人幫通過去,我還沒說,這春柳就和我說,額,說這事你應了他,是負責幫他做了的,想著你與他的關系,所以就厚著臉皮和你說了。」
宋敏聽著很是不舒服,不知是膈應了春柳不打聲招呼便拉了她的名義,還是因為張文芳說的他們倆的關系。
她轉身,繼續拿起鐵鏟鍬著土,聲音在下方響起:「第一,我沒有答應過他;第二,我與春柳是哪般的關系?」
不遠處的吳荃聽到「春柳」兩個字,像是觸到她的身子,他激靈地伸直了耳朵聽著。
張文芳腦子沒有想太多,還是沒悟到宋敏話里面的意思,她不解的問:「這第一不說,這第二,不是全村人都知道的,春柳是想要嫁你才遲遲未成婚,你又時常幫著他家,郎情女意,不過如此...」
宋敏冷笑了一聲,打斷了張文芳繼續說下去:「我幫他不過是人情,沒想到還惹了誤會。這事我會幫他,但若是因著這情意給了他這樣的念想,我倒是不必再幫他了,這話我以後也不想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