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門看見楚軼一手提著飯盒,一邊極其粗暴地踹著滾在地上捂著□□的男人,旁邊還有一個短發女人勸架。
准確來說,是勸說楚軼停止對她老公的單方面施/虐。
這夫妻李嶠還認識,正是那天潑他一頭韭菜水的吳曉梅和她酒鬼啤酒肚老公。
李嶠門一開,楚軼就了腳,斯文地整理了一下西裝,一邊柔聲問:「怎么出來了?吵到你了?」
李嶠咽咽唾沫,想到楚軼剛凶狠地跟公獅子一樣他就慫:「沒,進來吧。」
楚軼「嗯」了一聲,扶著李嶠走進去,關門的那一瞬,給短發女人一個警告的眼神,吳曉梅抖了抖身體,趕緊扶著自己醉酒的老公下樓了。
惹不起惹不起,萬萬沒想到,李嶠這個軟柿子竟然跟楚軼交好!他們這些老欺負李嶠的,是不是該考慮辭職了?
「怎么回事?還動手了?」
李嶠是真的好奇,楚軼垂著眼拆外賣盒子:「喝醉了管不住自己老二,我看不慣。」
李嶠自己猜了個七七八八,如果是他碰見也饒不了這孫子,女人他不好意思打,男人自然往死里揍,不過換成旁觀者他只好勸道:「你別跟他們見識,這的人都這樣。」
「以前也經常這樣?」
楚軼問,他看見李嶠牆門上還有漆料,鬼畫符一樣,看不懂,但想到那男的都敢大中午正大光明地想往人門上撒尿,想來噴的也不是什么好話。
李嶠沒回他:「快吃飯吧,你帶了什么?糖醋排骨!我喜歡吃!」
楚軼只好壓下心里的怒火,陪李嶠吃飯,心里決定再讓助理查查李嶠在別墅的事,他以前不待見李嶠,但從未欺負過李嶠,他這人就這樣,不待見的一個眼神都不給,所以就算李嶠是那個女人的兒子,還做了讓人啼笑皆非的事,他也沒興趣主動去查李嶠。
那次李嶠主動找他,還是他們第一次見,結果就上了心。
吃完飯,楚軼還要去上班,說晚上回來接李嶠,他們出去吃。
李嶠說:「我自己做就行,你別麻煩了。」
楚軼抱著他的臉親了一口:「疼老婆,天經地義。」
李嶠推他:「你再隨隨便便親我,我真跟你急!」
楚軼歪頭:「不給親,給操嗎?」
李嶠:「流/氓!」
楚軼笑了一下:「這個昵稱我接受。」
李嶠抓狂,麻蛋,這就是個神經病!
總之楚軼徹底黏上了他了,偏偏李嶠行動不便,親親抱抱他簡直不要太順手,每次李嶠都氣得想摔門走掉,什么破任務,他不干了!
晚上,楚軼下班來接他出去吃飯,李嶠堅決不挪窩:「隨便吃點就可以了,不用這么麻煩。」
楚軼說:「我想跟你約會。」
李嶠誓死捍衛:「不行,不可以。」
楚軼抱著人就走,李嶠氣得哇哇叫,被人低頭「啾」地親了一口:「別動,摔下來就不好了。」
男人站在樓梯口說這話時,李嶠感受到了一股認真,他看看樓梯,閉了嘴,在遭遇車禍而死之後,他不能再摔下樓梯摔死!
結果楚軼帶他去了別墅,圍裙大媽眼睜睜地看著自家少爺抱著小三的兒子做到了餐桌前,還體貼地拿濕巾給擦了擦手,就差沒直接喂人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