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站了好久才挑了身衣服趕緊出門。
孟城七點多就要去用早餐,他得准點去。
*
一路歡喜地溜達到病房門口,李嶠偷偷從門上的玻璃窗看了看里面,孟城已經醒了,坐在窗邊看書,側對著他,他只能看到孟城完美的側臉。
以前怎么沒發現孟城這么帥!
他老公就是帥!
李嶠推開門,露出一個甜甜的微笑,快步走了過去:「孟先生!早安!」
孟城放下手里的書,輕咳一聲:「我聽沈越說了,昨天差點……」差點扒光李嶠的衣服強了他,他犯病之後就暈了,醒來早就忘了犯病時候發生的事了……
李嶠撓了撓腦袋,特別溫柔體貼:「那不是您犯病了嘛!沒事沒事!都是男人!不用在意!」
孟城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今天這么大度?
「對了,孟先生,我昨晚仔細想了想。覺得這兩次事故都跟您有關,所以我就在想是不是有人要殺你!」
李嶠說著,輕車熟路去接了熱水泡茶,白玉瓷杯在他手里好像變成了藝術品,開水沖在茶葉上氤氳起水汽,漸漸的,碧螺春的清香便散發出來。
這是李嶠第一次對他這么殷勤,孟城完全摸不准這個古靈怪的妖這次要干什么,甚至忘了李嶠口中提到自己被企圖謀殺兩次的事。
他緊緊盯著那雙纖細靈活的手,突然舔了舔唇瓣,他無法想象那雙手握著的是自己,該是何等美妙的感覺。然後視線落在李嶠右手的紗布上,這才猛然想起來李嶠的手為了他受傷的事,他滕地站起來,奪過他的茶盞,李嶠被他弄得猝不及防,水杯一斜,熱水燙到他手背上,順著指縫流下來。
「嗷」
孟城:「……」好像更嚴重了!
李嶠使勁兒抖了抖手,一臉控訴地看著孟城,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在質問孟城為什么這么狠心。
孟城腦子一熱,執著李嶠的手親了一下,親完自己也蒙了,一時丟開也不是,抬頭也不是,他抬眼,看見李嶠慢慢紅了臉頰,然後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少年沒躲,眼睛亮晶晶地看著他,仿佛在無聲的鼓勵或者應許。
孟城仿佛被主人允許胡鬧的大狗,把少年纖細漂亮的手指吻了個遍,含著指尖輕輕地咬著,想含得更深時,李嶠才紅著臉往回抽,輕聲說:「不許咬了!」
「為什么?」孟城聲音里滿是磁性,放肆地把兩只手都放在嘴邊親,眼神卻緊緊盯著李嶠,原來少年臉紅起來是這樣的看上去有點羞澀,又有點妖媚,讓人更加忍不住做一些過分的事情。
李嶠支支吾吾:「我……我腿軟。」
孟城笑了一下,他把李嶠的雙手放在自己懷里,湊過去要親他,少年配合地仰起頭,孟城再次詫異了一下,他下意識去看少年的眼睛,卻只看到一片迷茫,然後少年眨動了一下,他的思維陷入十秒的空白。
再清醒的時候,他正把人壓在窗戶上親,李嶠害羞地閉上眼睛,表情依賴而放松,就好像他們曾經也這么親密過,孟城眼中熱浪翻滾,加深了這個吻。
李嶠說腿軟是真的腿軟,貼著落地窗就想往下滑,孟城眼眸里都是笑意,松開他的雙手改為摟住他的腰,大概摸到什么敏感部位,李嶠瑟縮了一下,唇舌交纏之間溢出小小的呻/吟聲。
這仿佛是什么不得了的信號,孟城行為愈加大膽起來,少年摟住他的脖子熱情地回應,惹得孟城更加激動起來,大手急不可耐地扯了扯李嶠的衣領。
這時,窗外發出幾聲奇怪的笑聲,一個穿著藍白病號服的中年男人興奮地跑過來,猛拍他們的窗戶,一邊在嘴里喊著「窗震!窗震!」
孟城臉都黑了,把李嶠扣在懷里,刷地一下拉上窗簾,窗外那病人還在拍窗,顯然就是腦子有問題的,他的護工小聲勸著:「窗什么震?快走!再不去吃早飯,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