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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都笑了,與她閑聊著吃喝不提。殷鴻與她年紀相仿,相貌也挺和她審美,兩人雖姻緣不成倒是頗投契。酒足飯飽之後殷鴻突然回過味來,問她:「你說你是哪個島誰的義女來著?你師兄小臂上有個什么樣的紋身?」

「流風島東方吉呀。我師兄的紋身是個小魚形狀,可細可好看了。」說著東方盼叫小二取了紙筆,大略描畫給他們看。

「咱們萍水相逢,倒還真有點八竿子才能打得著的淵源呢。」殷鴻緩緩說道,面上卻有些興奮之色,「你義父大概是我二嫂的殺父仇人!你那美貌師兄說不定是我二嫂的同胞兄弟呢!」

展昭與東方盼同樣吃了一驚,細想下還真是這么回事。他與二嫂於鳶相處不多,一時沒有想到。

之所以二師兄喬鷹不願出任掌門,正是因為不願暴露妻子的身份引來禍端。二嫂於鳶的父親是當年轟動一時的魔頭玉面啞魔,濫殺無辜好多年之後終於跑到流風島附近的小漁村歸隱,把他指認出來就地正法的正是這位島主東方吉,可不就是殺父仇人么?

不過玉面啞魔乃是武林公敵,東方島主殺了他乃是為民除害,大家都認為這仇並沒什么可報的,連二嫂於鳶也只想替父贖罪從未思及報仇。

至於這極細的小魚紋身,二嫂於鳶小臂上也有一個,正和東方盼描畫給他看的一模一樣。不是殷鴻關注嫂子的手臂,而是那紋身不一般,乃是用微雕技藝雕刻的一卷武功技法,叫作《魚米經》。

二嫂自小被人販子從善堂拐賣,後來被一個老神醫養大,之所以知道自己叫作「於鳶」就是因為她爹玉面啞魔在經文末尾刻了「我兒於鳶謹記」的字樣。這位美貌師兄小臂上也有小魚紋身,姓名還叫作於梟,真的很可能是二嫂於鳶的兄弟、玉面啞魔的兒子之類的。

殷鴻也不設防,細細講給東方盼知道。東方盼驚疑不定,轉瞬卻又笑道:「小於師兄不論出身如何,肯定不是壞人。」殷鴻展昭看她的目光不禁帶了點同情。二嫂那大慈大悲的性子估計是隨了娘,可這位美貌師兄隨爹隨娘還未可知,也不知長成了個菩薩還是個魔頭。此人這么巧拜師拜在了東方吉門下,別是去報仇的吧?倒也不像,若想報仇下毒不就很方便,又怎么會離島出走,還與殺父仇人的義女私定終身?

殷鴻有心幫忙探尋這位美貌師兄的下落,若是個菩薩便領回去與二嫂相認,若是個魔頭正好練練拳腳,也讓這姑娘死心,於是極力相邀東方盼結伴而行。東方盼也是第一次闖盪江湖,正覺得孤單,挺爽快就答應了。

展昭為難說他們趕著奔赴雄州,怕一時顧不上幫東方盼尋人。那姑娘聽了緣由倒十分興起:「我當是誰的事,原來是陷空島白五爺啊!那位小爺打從十二三歲起就有許多小姑娘念叨呢,幸虧本姑娘早已心有所屬了。」原來流風島也在松江府,雖然和陷空島有點距離也沒太多交情,但錦毛鼠大名那一片沒有不知道的。東方盼說探查真相要緊,找人不急於這一時,顯然也對幽雲教這番江湖紛爭挺感興趣。

於是商定了同行。展昭見殷鴻與東方盼這兩個小兒女嘰嘰呱呱聊得挺歡,想想東方盼一派天真爛漫滿世界找尋師兄,她師兄卻不知是正是邪,只怕早將幼時承諾當作笑話了,不禁為她憂心。他看殷鴻挺喜歡她的樣子,只是年少懵懂不識風月,也不知這兩人有緣無緣,忽然起個心思玩笑道:「東方姑娘心有所屬,可我家小五畢竟是比武招親贏了你的,難道沒有個交代嗎?」

「小五哥贏了我,自然與別個不同。」東方盼沉吟了一忽兒,拍手笑道,「不如我們結為兄妹吧!」

展昭心里咯噔一下,還沒想好該替自家表弟高興還是難過,殷鴻已歡歡喜喜地答允了。結義就結義吧,反正江湖人都時興拜個把子結個金蘭什么的,兩人便借了客棧里的關公像,高高興興磕了三個頭結為兄妹。於是展昭帶著二人一同奔雄州而去,路上說說笑笑倒也不無聊。

江湖上流傳,每對義兄妹都有一方是「後備車輪」。展昭想,好在他家小五與盼兒相貌相當,人們猜不出哪一個是「後備車輪」,當然,沒人知道有一個不知所蹤的美貌師兄把兩人拉在一起也把兩人隔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