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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若有沒犯過大錯的小嘍則小懲大戒就地遣散,碰上特別孤苦無依的還要贈銀子給他們安身。這也是為什么展昭明明頗有些祖產卻花錢比較儉省。

白玉堂就比較利落了,他一般獨自一人前往山門挑戰,當眾一刀剁了匪首的腦袋,放話說他就在附近暫住,新立一個匪首他就再來剁一個,剁到貴山寨自行散伙為止。

關於如何對付這個鳩山上的奇怪山寨,兩人倒是都決定今晚先探個究竟再作打算。

「誒玉堂,你有夜行衣吧?」展昭從未見白玉堂穿過白色以外的衣服,順口問了一句。

「夜行衣?」白玉堂漫不經心地答道,「就是輕便點的衣服唄,有啊。」

時已將近立秋,但白晝還長,兩人用了晚飯又溜溜達達閑逛到天擦黑,才回了客棧更換行頭。

白玉堂果真拿出了他的夜行衣。他雖是習武之人卻一貫有幾分佳公子形容,平日要么箭袖襯袍外罩著或薄紗或輕絹的廣袖涼衫,要么寬袍大袖的冰紈外裳用護腕將袖口束住,這一身倒是窄袖束腕極輕便的樣子,且樣子簡約一應鑲邊暗紋全無。唯一的問題是……

「白衣夜行,你有病啊?」展昭被他這一身素白夜行衣氣得沒法溫潤了,「不管你師父要把你教養成一代宗師還是一代謫仙,你老人家總不會沒點基本的江湖經驗吧?」

「我又不是第一天闖江湖,反正這么穿從沒有被發現過。」白玉堂頭一次被展昭不拐彎地罵,很是不服氣,「按理說你輕功比我還好,何必穿得烏骨雞似的?」

展昭一面念叨他闖盪江湖太輕狂遲早得吃虧無論如何要給對手一些起碼的尊重,一面強拉著他上街去找成衣鋪。正常的成衣鋪哪有堂堂皇皇賣夜行衣的,他只好挑了家門面大的拽著白玉堂進去,問有沒有黑衣適合這位祖宗的身量,要黑得真真的。掌櫃一見白玉堂的衣飾氣度,果斷拿出了一套玄色流雲暗紋交領曲裾羅袍,是黑,但有點貴氣也有點貴。

「別磨嘰了,就它了。」白玉堂扔下銀子就上里間換了衣服,出來時展昭不禁看得愣怔了。黑衣墨發的少年長眉一挑,俊美得有幾分邪氣,展昭忽然覺得白衣並不是為了凸顯俊逸,卻是為了削弱他這份華貴不可逼視的氣場。

正發愣時感到白玉堂近前握住了自己的手,展昭回神看時卻是他解了自己的束腕正在束新衣衣袖。白玉堂毫不見外地戴上展昭的束腕,又一撩前襟隨意扎束在腰帶上,瀟瀟灑灑地轉身走了出去,口中說:「這不就輕便了?快回去換你的烏雞服,數你慢,耽誤事兒。」

「你有錢怎么不買副新的,非用我的做什么?」展昭整整衣袖追上去。

「吃了五爺那么多魚,用你一副束腕還說嘴,小氣。」

折騰一番總算是趕到了鳩山,兩人摸了半天才在山深處找到一處寨子,看起來規模不小,只是也太低調了,山門矮小隱蔽連個名號牌匾都沒掛,倒是有人挺挺拔拔站在門樓上放哨。

展昭縱身一躍悄無聲息地落在門樓上,輕松撂倒哨衛,兩人便進了寨子,但見宅院平曠、屋舍儼然,所到之處皆規范齊整、井然有序。這個時辰,本以為寨中人若不在吃酒玩樂就是已經睡了,誰知除了列隊巡邏的人之外,三百余眾皆聚集在後院偌大的練武場上夜訓。展昭細細觀察,見這些人皆著統一式樣的黑色短打,年紀從十二三到三十多不等,有的身手已頗不錯,有的面黃肌瘦招式也跟不上,確實像是難民流浪兒之類的剛來不久。

「你覺不覺得這不像個山寨,倒像個衙門或是兵營?」兩人離了練武場到屋舍間找線索,轉了幾圈發現房屋都是一樣形制竟找不到匪首的住所,白玉堂不禁納罕道。

「是啊,何曾見過土匪山大王這么刻苦嚴明的?」展昭也覺得蹊蹺,「況且擄人卻不劫財,怎么養活這么多張嘴呢?」

「會不會有人養著他們?」白玉堂倒被提醒了,「古往今來要搞事的權貴,不都時興陰養死士什么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