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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宅心仁厚,也不願搞得血流成河。「就依阿昭的話,交由官府懲治。坦白認罪或還能輕判些,你們可好自為之吧。」

接下來幾日,摘星閣在翟星主持下好一番大換血。他人雖溫厚,行事卻有條理,又有柳映辰指認凶手、全力襄助,有展昭白玉堂等人及萍水派和陷空島眾門人護持,倒也有驚無險地挺過不少刁難,堪堪坐穩了閣主之位。

翟星本來是個不爭的性子,此番見摘星閣做出這樣的事,終於氣得鐵了心要親手整頓。不服他做閣主的也大有人在,但要打打不過他,要吵吵不過柳映辰,要硬剛又有點怕陷空島真的閑事管到底,遂漸漸地消停了。

常風已死,其余摘星閣從犯已交由包拯懲治,知州馬丹騙取國庫賑款、貪墨營私、包庇凶手之罪也一一落實,至此流風島滅門案算是了結了,可真正的主使者仍然不能確認。

馬丹受命燒毀屍首時為了圓謊不惜殺死無辜雜役,足見其行事狠辣周全,而他受命偽造物證時竟然分別偽造了指向雍王和宸王的兩套,其圓滑搖擺令包拯和公孫策又是冒火又是哭笑不得。

如今皇帝病篤,太子年幼,幾個王爺蠢蠢欲動,皇位還指不定花落誰家,馬丹自然不相信小小包拯能料理得了一位奪嫡有望的王爺。此人情知難逃一死,只求保全家人,遂咬牙熬刑也不肯交代雙煞之主究竟為誰。

包拯還打算和馬丹耗一陣,順便清查松江吏治,整頓結黨營私之風。展昭等人也不打算撤,先陪盼兒去義冢上了墳,又去陷空島拜謝盧方相助之情。現下還有不少事懸而未解,諸如雙煞之主是誰,東方翔為何突出江湖,那日於梟為何傷人逃走。展昭便與白玉堂商計,拜別哥哥們之後要去流風島找找線索,看能否有進一步發現。

在陷空島做客的當晚,盧方顧及盼兒不宜歡宴,只設了簡單家宴招待眾人,倒也親切和合。黃昏時分趙離和殷鴻自帶著盼兒去海邊散心去了,白玉堂卻跟展昭笑說:「貓兒你來,我屋里有好東西。」

盧方不教訓道:「老五,展兄弟畢竟年長於你,你如此稱呼也未太不恭敬些。」白玉堂在他大哥面前嬌痴慣了,自然笑嘻嘻地顧左右而言他,惹得盧方拉不下臉來。

展昭早看出盧方左右他不得,不過是照顧自己是客才白說他一句,便溫煦煦笑道:「盧大哥言重了,五弟高興就好,戲語而已何必掛懷。」他特別將「五弟」兩個字念得格外溫文慈藹,偷眼一瞥白玉堂,果見他狠狠瞪了自己一眼,不禁心中歡喜。

又閑敘了一會子話,白玉堂便拉著展昭來到自己所住的院子。

見院門上懸著一塊匾,淋漓瀟灑書著「雪影居」三字,展昭心想白玉堂最喜白色,打理的居所莫不是一片縞素吧,那未太寡淡些。進門轉過影壁卻是青磚碧瓦的屋舍,院牆上攀著碧綠的楓藤,垂花門前秋海棠映在日暮霞光中,粉粉白白開得煞是好看。

邁過垂花門,白玉堂指著院中細細碎碎飄落著葉子的樹木說:「這時節只有海棠,等來年春天再帶你回來看桃花吧,我這里絳桃、垂枝、撒金碧桃什么都有。」

展昭暗暗有些歡喜,他不對人說,其實心里很喜歡桃花,嘴上卻溫潤笑道:「白五爺原來是個愛花愛紅的,怪道一路行來慣惹姑娘家芳心,假以時日難保得個『風流天下』之名。」

白玉堂被他這段展開說懵了,心想五爺我怎么就惹著這貓了,一路遇到的姑娘家不都是被他春風一笑就惹紅了臉嗎?不過恰逢心情好懶得回嘴,他只扭頭隨意向展昭一笑,表示五爺不跟你計較,倒把展昭看得一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