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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取出火折子點了蠟燭,白玉堂在他火時一把端過燭燈,頭一個下到密室之中,落地時只聽嗤嗤幾聲,斜刺里軟趴趴飛出來幾只箭,便隨手接住拋在地上,順便還將蠟燭放在牆體燈台之上。他聽得展昭發急喚他,答了一聲「貓兒別動!有機關」,躲過陸續射出的飛箭抽刀劈斷幾根機關繩又向牆角搗鼓幾下,四下里便安靜了。

白玉堂剛要出聲說可以了,就見展昭沒走梯子急惶惶撲了下來,下意識地就伸手想接,見展昭輕巧落了地忙手尷尬地摸了摸鼻子。幸好展昭並未注意,上前拽著他邊檢查便問:「沒傷著吧?你也太冒失了些。」

「放心,這機關真不是一般的水。」這回並非白玉堂放了厥詞,這里的機關確實不像高手雖為。

趙離殷鴻和盼兒也接連下來,盼兒看過機關後詫異道:「這是近來新布置的,義父的水准沒有這么菜,倒更接近翔師兄的手筆。」

「東方翔?」白玉堂問道,「若是要給密室增強保護,東方島主為何不親自動手,卻任由東方翔布置這么菜的機關?」

答案來得很快,因為東方吉早就無法親自動手了。

富裕人家大多挖有冰窖以備不時之需,這個密室中也有一處。他們打開冰窖的門,赫然見到一副棺木,掀開一看里面躺著的正是已死去多時的東方吉。

盼兒一見東方吉屍身,又驚又怒,終於忍不住痛哭失聲,在幾個哥哥撫慰下盡力止住悲泣漸漸平靜下來。

時值深秋,冰窖之中存冰有限,東方吉的屍身已經開始腐爛生蟲了。更可怖的是,他整副軀體看起來干干癟癟像是流失了一大半血液,五官看上去別扭非常,四肢以極其詭異的角度扭曲著。展昭細細端詳之下,感覺此人似乎是在極度痛苦中死去,死後斂之時被人了好大力氣才服帖安放進棺木里。這樣子的下場,真不如流風島眾人爛醉中毒而死來得輕快,更不如他們被一把火燒成灰入土安葬來得妥善。

他們都以為東方吉是流風島慘遭滅門那晚死於摘星閣之手,沒想到早在那之前他就已經身故了,被悄無聲息放置在自家密室的冰窖里。回想起來,確實只有東方翔被常風提及過,而東方吉似乎全然未曾涉及到此事之中。如果他還活著,自然是不可能允許兒子暴露毒煞功之事,傻乎乎惹禍上身的。

「如果東方島主早在東方翔與常風交涉之前就已死了,這事倒是說得通。」白玉堂道,「東方翔沒了老子管束,才會肆無忌憚拿著家產和秘功到江湖上換好處。只是他既然當了家,為何會秘不發喪,卻將父親屍身藏在此處?」

「翔師兄性子跋扈功夫卻差,義父雖溺愛他卻每每拘著他不許亂來,而師門兄弟姐妹乃至有點頭臉的門人沒有哪個服他。」盼兒低泣著敘道,「可他野心不小,每每攛掇義父憑著這份家業爭出點江湖地位來,強過縮在這小島上自娛自樂,父子兩人沒少為此事爭吵。大約義父逝世後他覺得自己機會來了,卻又害怕沒了義父壓制眾人會反了他,所以才將遺體藏在密室,還多布了一道機關保護,再對大家宣稱義父閉關修煉,讓他當家作主。」

「倒也是,東方島主雖隱居不出,好歹曾有個剿滅玉面啞魔的義舉,在江湖上有幾分名聲,他東方翔卻實在是個不入流的小混混,要進江湖打拼只怕底氣不足。」白玉堂嗤道,展昭不拽拽他袖子低聲勸說:「死者為大,你就留些口德罷。」又向盼兒問道:「你翔師兄突然當了家,你師兄師姐他們不會發現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