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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小於師兄真曾濫殺無辜,死一百次我也無話說。可是昭哥,小五哥不是說過小於師兄可能是他二嫂的兄弟、玉面啞魔的兒子嗎?」盼兒懇切道,「他與義父有殺父之仇,當年自己也被義父關起來差點餓死,即便殺了他也是為了報仇,此事就江湖事江湖了罷。」

「盼兒,你好糊塗。」白玉堂恨鐵不成鋼道,「於梟生得漂亮卻是蛇蠍心腸,難道說事到如今你還指望著與他終成眷屬?」

「白五哥,他差點害死昭哥,若還真殺了義父,我於情於義也不能和他在一起了。」盼兒哀哀道,「我必得找他問個清楚,可此事就算是他做的也是冤冤相報的結果。雖然玉面啞魔死有余辜,聽聞他妻子卻只是無辜的漁家女,當年小於師兄上島拜師時孤苦無依,大約是已經失了母親姊妹,他日後了解真相時恨上義父也是情有可原。」

「你義父養育你一場,就換來你為殺害他的凶手苦苦辯護么?」展昭能想象出於梟這些年必定是百般孤苦艱難,可東方吉因鏟除魔頭而橫死於其子手下,更間接導致東方翔失去管束傻乎乎葬送了滿門性命,這又是何其凄慘。

「養育之恩不敢忘懷,可義父是如何養育我的,終究只有我自己知道。他只把我當個儲血的罐子罷了,逼我嫁給翔師兄,也只是要我繼續替他兒子儲血。」盼兒苦笑道,「小於師兄這些年不知道是怎么過來的,我好不容易找到他的下落,就是為了送他見官嗎?」

「也好,與其交給官府,不如交給我來處置。」白玉堂滿面冷厲地說道,「狗頭鍘太利落了些,讓他知道知道貓兒那天的疼才好。」

「昭哥,如果真是他做的,求你一定親手把他交給包大人。」盼兒抖了一下,立刻轉了口風,「我到時候一一陳明情由,包大人不會判他死刑的對不對?」

白玉堂雙眸一瞪,趙離忙把盼兒護到身後勸道:「澤琰你何必為難她?」

「對,這流風島的生生死死說不定都是你父王的手筆,要為難也該先為難你才是。」白玉堂幾乎氣笑了,拂袖向門外走去。展昭跟隨其後,卻被殷鴻拉住手滿面央求地看著,心知小五是不滿白玉堂這樣苛責趙離,但也不知該說什么,只溫言向盼兒說道:「還不去給你白五哥帶帶路,又撞上什么機關可不是好頑的。」

但他們還是不了去撞機關。幾人在密室中四下搜索,所見不過是珠寶、古董、兵刃暗器、武功經卷一類,都是盼兒自小熟知的。除了找到了毒煞功的原卷,另發現幾卷掌法劍術招式凌厲值得研習一番之外,並無別的獲。是以盼兒將他們帶到一處暗門前,說道:「這里若沒有,別處再不會有了。這大概是原島主藏重要物什的所在,連義父的都不知機關門如何打開。」

白玉堂來了神,興致昂揚地上前查看,展昭雖擔心卻也知道只有他有能耐一試,只得拔劍小心翼翼護持著。

然而並無險情出現,白玉堂敲摸一回思索一回,幾下里說不出名堂地搗鼓了一刻鍾,那門便緩緩移開,里面逼出的尖刀已卸了力道,輕輕松松就被他擊落了,地面的陷阱也已敞開等著眾人繞過。

「還以為有多難,也不過爾爾。」白玉堂挑起長眉帶出幾分得意,得了展昭一個嗔怪的白眼才一撩前襟跨進門里。

暗室里的東西,自然是對原島主格外重要的東西。有些對他們來說並不要緊,譬如一沓情態各異的畫像,看起來像是他夫婦二人對坐臨摹的,譬如一塊破破爛爛的獸皮、一只粗糙的竹笛、一對看起來很脆的草戒指,不知承載著主人什么樣的記憶。但有些東西讓他們變了臉色,譬如兩副鼎鼎大名的面具,譬如一個記滿了名字姓氏的冊子。

那面具,正與傳聞中雙煞的面具是一種花樣,那冊子,記載的都是死人的姓名。

人性真是種復雜的東西。畫像中的男女形容頗為俊美,眉目間透著靈秀,只是或嗔或笑或起或坐都帶著一種說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