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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畢竟年輕,不曾想到這一層,只覺得趙奕與雍王罪行毫無關聯,總不至於株連致死吧?大不了將他劫出來,回清明山隱居或做個江湖游俠,都好過在朝堂中受雍王牽累。

「小五,你說說呀,大哥他從小過得可否輕松?」趙離忽然向殷鴻發問,「他因世子身份不能承繼萍水派,如今又要因此斷送仕途,難道要他朝堂江湖都不能見容嗎?」

殷鴻沉默地搖搖頭,展昭也回想起來,趙奕自小不但要苦練武功和打理門派,更有讀不完書、修不完的課業。王府派來的夫子對他要求極為嚴苛,他遠在萍水派不曾享受皇親貴胄的榮華,卻比皇家子弟修學還要刻苦。

「貓兒,我看不如就依忘遠所言,就此罷手吧。」白玉堂思索半晌出言道,「常風已死,馬丹在押,雙煞也早已身亡多年,凶手都已付出代價了。」

展昭一怔,萬沒想到白玉堂會站到自己的對立面,頓時心間溢滿失望。他畢竟與趙離是相交多年的好友,看起來不如何護短,其實早拿定主意要一力回護了吧。

良久,他才壓抑著聲音中的涼意說道:「主犯穩坐王位,這就叫付出代價了?」

「誅殺雍王,當年死者也不能復生,反倒會累及更多無辜。」白玉堂艱難道,「趙大哥和忘遠是我們至交,你怎忍心讓他們沒個下場?」

「難道就這么放任真凶逍遙法外嗎?」聽到「至交」兩字,展昭莫名感到一股邪火竄上頭頂,冷聲道,「何況雍王意圖奪位,此事涉及江山社稷。」

「誰坐皇位,與我們有何相干?」白玉堂聞言不以為然,長眉微蹙露出幾分不滿,「太子一個小孩子不了外戚專權,宸王則比雍王干凈不到哪去,我們護自己親友周全還不夠,管他皇家做什么?」

「雍王視人命如草芥,他奪得皇位會置百姓於何地?我們明知真相卻無所作為,豈不是有負公義?」展昭含怒連連質問,「白玉堂,你且說親與義孰輕孰重?」

「親與義皆不可負。」白玉堂聽他語氣生硬,不覺也含了薄怒。「今日為了趙奕大哥和忘遠暫且饒過他,我相信天道好輪回,惡人自有惡報。」

「笑話,不交給包大人依法懲處,是等著上天降雷還是你去割他的耳朵?」展昭早不喜白玉堂小小年紀出手狠辣,怒氣更甚,「你們五鼠以俠義聞名,你竟不顧公理只想著挾私回護。」

「表哥,大師兄一貫疼你,弄不好他和離哥這輩子都完了,我們從長計議可好?」殷鴻也出言相勸,盼兒雖沒說話,卻含淚扶著她剛認的親哥,一眼就能看出她向著誰。

「你是南俠,只管大義滅親好了,我們五鼠自然是抱窩取暖的鼠輩。」白玉堂聽展昭夾帶五鼠,又想起之前種種爭執之處,氣性蹭地上來了,「依法懲處,依法懲處,你就是愛湊那些當官的,每每抓了賊都上趕著交給官府、交給包拯,不如把自己賣給包黑子算了!他那么賞識你,你去他手底下爭個校尉當當倒挺威風,怕是比跟我們這些江湖草莽廝混來的有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