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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龐統帶兵回京護駕,應該不剩幾日的路程了。

白玉堂本早已將趙禎攬在身邊持刀准備對敵,聽到展昭此言心頭一震,見他竟轉身欲走忙一把拉住道:「保護太子是你的事,怎么這會兒丟給我一人?」

「玉堂,對不起。」展昭含愧道,「可我必須得去皇上那里。宸王若矯詔繼承了大統,天涯海角也必不會放過太子。」

「你知道那老賊帶來了多少人?你知道援兵幾時能趕過來?」白玉堂聞言大急,「此時不走反迎上去,你有多高的功夫能保得命在?」

「我總要一試,否則等宸王穩坐皇位,你我可有把握使日月幽而復明?」展昭急切道,忽而緊緊握住白玉堂抓在自己臂上的手,深深看著他的雙眼像要把他容貌刻進眼里,「白玉堂,你要保護太子周全,因他是太子,也因他是趙禎。否則,你便是負了他的信賴,也有負於我。」

他覺得自己從沒有這樣無賴過,把人家拉下水還這樣緊緊相逼。他感到白玉堂用力回握著他的手,看到那雙桃花眼里閃爍著難以置信的怒火,但當他試圖抽出手時,白玉堂依從他松開了自己的手,沉聲說道:「我必不負你。」

展昭粲然一笑,白玉堂從不讓他失望。

趙禎被白玉堂一把攬在懷里,由一眾侍衛簇擁著悄然離開了,步履匆忙間回頭望向展昭,滿腹驚慌恐懼不忍皆融在一回眸的沉默間。展昭看到他蒼白緊綳的小臉,思及這孩子恐怕連見他父皇最後一面都做不到了,心中滿是憐惜。

當宸王的人抵達東宮時,早已人去樓空,而展昭已經在延慶宮庭院中浴血拼殺。

身旁陸續倒下的皇上親衛有好些是漸漸開始與他兄弟相稱的人,劍下劈倒的皇城禁軍也有不少是曾在巡街辦案時與他打過招呼共過事的,他手中巨闕如龍游走心中卻隨一招一式而刺痛,不知為何大人物弄權奪利卻要輕易葬送這許多人的命。

皇城軍人多勢眾,宸王親衛也多有好手,展昭強攻猛突之下進入皇上寢殿之時,身上早已浸透了自己的和旁人的血水,幸而大紅色的官服看不大出來。

見展昭提劍走入殿內,一眾親衛持刀嚴陣以待,將宸王和其世子趙懷團團圍護在身後。宸王掩過驚色,好整以暇地玩著扳指道:「這么大動靜,本王還當來了多少人,合著就你一個來送死。」

展昭不答話,驟然飛身而起一劍向趙懷刺去。周遭親衛嘩然欲動,趙懷畢竟不如其父沉得住,危機之下慌忙提劍格擋,被劍氣震得摔倒在地吐出一口血來。

展昭本也知道這情勢下不可能憑一己之力料理宸王父子二人,卻趁著擊中趙懷劍身而借力避開眾親衛攻勢,於空中一個擰身飛撲到龍榻之前。近前挾持皇上皇後的幾個親衛因亂稍一走神,瞬息之間已被展昭劈殺在地。

龍榻之上,皇上臉色灰白衰敗,艱難地喘息著,皇後本是在此陪他守歲的,此時端然而坐,一雙丹鳳美目中只有威儀毫無懼色。

「展昭,你豈不知良禽擇木而棲?」宸王親自扶起兒子,厲聲道,「趙禎小兒一死,本王將名正言順繼承三弟的位子。三弟能給你高官厚祿,到時候本王還能給你更多。」

「展某不是良禽,也知王爺這塊爛了心的朽木實在棲不得。」展昭冷聲道,「王爺所謂的名正言順縱然瞞得過百官民眾,還能瞞得過今夜前來逼宮的兵士們嗎?飛鳥盡良弓藏,到時候王爺打不打算滅口了事呢?」

此語雖然誅心,但在殿內的多為宸王親衛,自然不會為他兩句話所動,硬著頭皮作勢欲攻。展昭思及他們若群起而上,自己定然護不住皇上皇後,遂叫道:「諸位可小心,莫讓展某尋到破綻一劍直取你們王爺性命。你們人多勢眾,自可殺了展某報仇,只是無論哪個新君即位怕都容不下你們這群亂臣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