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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道破才可安心。

若我說,你的苦並非求而不得,卻是愛而不言呢?天地山川皆寂寂,展昭聽見自己聲音在心底如是說。

可他終究不能說出。秉俠道行走於世間,他其實恐懼很多東西,因珍視和敬畏而戰戰兢兢。

秋意闌珊,有些東西呼之欲出。在某年某月某個時分他們或許終究可以說出,他們正是這樣無限接近著那個令人情怯的時分。

第二日一大清早,趙離和殷鴻便趁人稀煙少時啟程了。眾人在府門口分別,展昭本想再送一程,見殷鴻在他面前多少有些羞赧,也就作罷了,反正以後又不是見不到。盼兒詫異兩個哥哥怎么忽然又和好了,只當是展昭白玉堂吵架吵得多、勸架也勸得好,並未多想,自然也沒人好意思告訴她,只讓她日後慢慢悟便是了。

臨別時趙離上了馬,俯身悄聲跟白玉堂言道:「澤琰,你和展大哥要拖到什么時候?」

「快了快了,顧著你自己吧。」白玉堂笑道,在他馬屁股上拍了那么一下,那馬邊載著趙離蹭地竄出去了,殷鴻也忙駕馬追了上去,空曠的街巷間遠遠傳來二人的笑聲。

今日太後沒有召集早朝,估計被眾臣吵煩了。送走了趙離殷鴻二人,包拯便給狄老將軍遞了帖子邀他過府一敘,展昭則便奔著胡玉閣走去。白玉堂問他是什么打算,他只笑道:「推龐統一把。」

胡玉閣的姑娘恩客們大多還在鴛鴦帳中好眠,張龍趙虎正在附近百無聊賴地盯著九歌。展昭吩咐了兩人幾句讓他們先行離去,也不驚擾眾人,卻含笑對白玉堂使個眼色。

白玉堂無奈,縱身落在九歌房間窗外,敲敲窗子道:「九歌,是我。」

片刻九歌打開窗子放白玉堂進去,展昭也直接從窗子翻進屋里,拱手道:「失禮了,請姑娘隨展某到開封府回話。」

九歌吃了一驚,隨即穩住心神笑道:「你們開封府怎的這樣偷偷摸摸拿人?」

「無他,恐驚擾了他人安睡,也省得姑娘惹人議論而已。」展昭溫言笑道。

「九歌,你且信他。貓兒……展昭從不為難不該獲罪的人。」白玉堂道。展昭不由得亦嗔亦喜地橫了他一眼。

兩人悄無聲息將九歌帶回開封府。不多時龐統只身便服佩刀趕來,只說是來找包拯公孫策敘舊的,門衛得了展昭吩咐,直接將其帶到包拯的院子里。

龐統見展昭在此便怒道:「虧我當你是個君子,竟然不分青紅皂白對一個弱女子動大刑。」

展昭知道他聽信了自己傳出去的假消息,故意冷聲道:「龐指揮使指使她行凶的時候,怎么不想想她要受今日之苦呢?」

「胡言亂語!」龐統不知展昭查到了什么程度,只得硬聲道,「這姑娘我保定了,你放人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