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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衛七擋在他面前:「葉前輩,您是不死樹,怎會沒有不死樹筆?」

葉子同面帶苦笑,一把推開姜衛七,朝鎮口走去,邊走邊道:「不死樹?我為何會是這不死樹?你死了,留我一人,何用?」

「葉前輩……」姜衛七緊跟著他。

「哈哈哈……不死樹?世人都羨長生好,我求一死了殘生……」說著說著,葉子同步履不穩,栽倒在地。

姜衛七伸手欲扶,誰知那葉子同瞬間化成一棵三人合抱的老樹,枝繁葉茂,樹皮斑駁,根系交錯。

姜衛七楞了一下,伸手拍著那粗壯的樹干,輕聲喊著:「葉前輩?葉前輩?」

樹葉隨風擺動,颯颯作響,似在告訴他不要再纏,快快離去。

姜衛七失神對著大樹道:「葉前輩,晚輩雖不知是何人亡故讓您如此傷心,但晚輩知道那種親人離世之痛。不瞞您說,晚輩姜衛七,白水山姜清之後,兩年前黎誅率兵攻上白水山,殺我父兄,屠我子民。晚輩借不死樹筆,是為報此深仇,還請葉前輩成全!」

不死樹除了隨風擺動之外,沒有其它反應。姜衛七沉默了半晌,低聲道:「葉前輩,我還會再來找你的。」

姜衛七辭別葉子同,返走欲回客棧,剛上石板大街,沒走幾步,一片樹葉徑直沖向姜衛七。

姜衛七反應迅速,快速躲過,他側眸一看,房頂上立著一個青衣男子,長發遮擋著他的臉,看不清相貌。

他的身形竟與自己有些相似,姜衛七心中一驚,與他對視了幾秒之後,一群身著布衣的男女老少邁著緩步而來,渾身散發著黑氣。

姜衛七祭出流白所贈台桑劍,劍柄上系的淡青劍穗微擺,那青衣男子右手一抬,一團黑氣凝結,信手一拋,姜衛七橫劍一擋,那力氣很大,姜衛七被打退數米。

姜衛七橫劍一砍,將房頂掀飛,青衣男子沒了蹤影,那群男女老少瞬間沖了上來,把姜衛七團團圍住,姜衛七自保,揚劍一砍,眾人皆倒。

好巧不巧,從拐角處涌出來的善信宗弟子剛好撞見這一幕,眾人齊齊拔劍,其中一人俯身查看,只見那倒地孩子,面色蒼白,皮包骨頭,那弟子驚道:「昭銘師兄,他的魂沒了。」

昭銘亦蹲下身子查看,果真如此!昭銘呵斥:「姜衛七,你一再作惡,今夜,定要綁你回善信宗!」

姜衛七神經緊綳,身體開始不聽話地顫抖:「我沒有,這不是我做的。」

昭銘持劍相指:「你當我們是瞎子嗎?」

「真的不是我!」姜衛七不由害怕起來,朝後退了一步,昭銘已沒有耐心再聽,飛身揚劍,眾弟子緊緊相隨,一時間,姜衛七被多人包圍,左砍右擋,劍聲凜厲。

善信宗弟子聯手齊發,姜衛七抵擋不過,幾次險些被擒,昭銘橫劍調靈,眾人紛紛相隨,地面結了一個陣法。

姜衛七頓覺渾身疼痛難忍,手中台桑劍滑落,地面陣法亮著刺眼的白光,數條白絲線把姜衛七裹了起來,原來昭銘剛才就已暗中布線。

眾人發力,姜衛七漸漸露出了原形,變成了一只火紅的八尾狐狸,姜衛七拼命掙扎,一支誅仙白羽箭飛來,陣法瞬間被破,裂成無數碎渣。

陣法強破,昭銘等人一同吐血,流白幻形而來,狐狸姜衛七無力地朝他嚎了幾聲。昭銘忍痛道:「流白散仙,這次你還要護他嗎?」

流白不語,轉身把姜衛七摟在懷里。昭銘橫袖擦著唇角血跡:「流白散仙,這狐妖留不得,今夜我們親眼看見他食了這些人的/魂。」

狐狸急忙朝他嚎叫解釋,流白看了一眼地上的屍體,道:「這不是他做的。」

昭銘身後弟子再也按捺不住,應聲道:「這是我們親眼所見,怎會有假,世人都說這狐狸是狐魅妖子,如此看來,果真不假,連堂堂散仙流白被迷惑了。」

狐狸氣的朝他一陣亂嚎,流白也不再解釋,幻形離去。昭銘大喊:「流白散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