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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衛七腦袋微動,帶動那四根粗鐵鏈發著『鐺鐺』清鈴聲:「又來要宗印?呵呵呵……」

昭銘看著他臉上多出來的傷,便知他口中這個『又』是何意。

「我相信你……周流鎮那一主二仆,不是你殺的。」

姜衛七瞬間提起了些許神,盯著昭銘的眼睛,愣了好一會兒。

昭銘又重復了一遍:「姜衛七,我信你!」

姜衛七突然大笑:「你信我?哈哈哈哈……硬的行不通就來軟的?你演的苦情計還不錯,老子差點就信了呢!!!」

昭銘:「不管你信不信我的話,今日我都是懷著一顆真心來幫你的。」

「夠了!你不害臊老子還得慌呢!」姜衛七瞪著昭銘,眼中透著一股子厭惡的厲色,上一秒他打了自己一個嘴巴子,下一秒就拿著一顆糖沾滿屎的糖來哄你,這種行為,既虛偽,又惡心!

「你滾……老子不想見你。」姜衛七揚起頭顱,像一頭銳氣盡消,只剩滿身傷痕的病虎:「你們這輩子都別想拿回宗印!」

姜衛七忍著身上傷口撕裂的疼痛,放肆地大笑起來,昭銘輕嘆一聲,轉身之際掃了他兄妹二人一眼,道:「江離庸師宗已派人去祁山請暮宗主了,三宗聚首,此乃大舉,你們……好自為之罷!」

昭銘出了寒水獄,守獄的兩名弟子畢恭畢敬地目送昭銘離去。

從寒水獄出來,一路上走來每隔一段距離就能碰到三三兩兩巡邏的白衣善淵宗弟子,而今善信宗印已失,江離庸慮及善淵印,再加上那姜衛七曾有越獄前科,他不得不加強戒備。

昭銘心道:姜衛七,這次……你怕是難逃一死了。

「師兄!」

江晚秋從遠處跑來,將昭銘拖到一個僻靜處。

平日里江晚秋都是『昭銘昭銘』的叫,一聽『師兄』二字,昭銘就知她有事求自己,再看著眼前形式,昭銘用腳趾頭都能想到她是為姜衛七而來。

上次在蝶城,江晚秋一怒之下回了漣山,等回去氣消了,肚子里的腸子都悔青了,悔不該催動姜衛七肚子了蠱蟲,悔不該離開……

昭銘正聲道:「師妹,其他事都好說,唯獨姜衛七這事兒我幫不了你。」

「昭銘師兄,姜衛七不是壞人!」江晚秋哭喪著臉,似要哭出來了:「江師宗已經派人去請等暮師宗了,等他一來,姜衛七就死定了!」

昭銘斂神皺眉:「這次的事情涉及到宗印,非同小可,你千萬不可胡來。」

「我不管我不管!」江晚秋急得直跺腳,在眼眶里轉了許久的淚水滾了出來:「我就要救姜衛七,我不想讓他死!師兄!你幫幫我呀……以後我給你當牛做馬,你讓我干什么都成……求求你了……」

這女兒家的淚水不比那些刀劍弱,昭銘看得陣陣心疼,一張俊俏的臉皺成了苦瓜,想替她擦擦淚水,又礙於『男女授受不親』這一死板的禮節。

昭銘連聲道:「師妹別哭,別哭,我真的是無能為力,不妨你去求求流白散仙,他位高身尊,若他肯出手,或許能保住姜衛七的命。」

「流白散仙…」江晚秋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破涕為笑:「對啊!我怎么把流白散仙忘了!」

「謝謝師兄!」江晚秋連臉上的淚水都顧不上擦,轉身便跑沒了影兒。

昭銘心知,如若找不到宗印,就算是流白散仙也很難辦,可轉念一想,再怎么說流白都是仙,身份、威信都居三宗之首,求他定然是比求自己強許多。

「昭銘宗兄!」

昭銘聞言轉身:「何佑宗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