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35(1 / 2)

「我知道。」流白微微瞥著腦袋:「多謝提醒。」

……

……

流白輾轉來到了水寒獄外,守獄弟子打開獄門,流白楞在獄口,迎著獄中撲來的寒氣,流白那雙腳遲遲邁不開。

幾名守獄弟子懵了,面面相覷,不知所措,愣了好半天,一名弟子弱弱地喊著:「流白散仙……您……怎么…不進去?」

流白輕嘆一聲:「罷了!今日……就不去了。」

守獄弟子不知流白邁而卻步的原因,只知他今日的背影與往日相較,要落寞許多。

夜間,清冷的月光泄了一地,心里不安的流白推門出了屋,許是山高夜深,迎面而來的涼風帶著一股寒意,流白抖了抖衣袖,約莫嘆了聲氣。

他邁步走到殿外那捧修竹旁,皎皎月光將竹子的身影映得甚是瘦小,短短的一節,像……狐狸的小腿兒,流白又嘆一聲。

落落長嘆,嘆這真與假之間的距離,有時只在一念之間,有時卻如霧隱千山,路遙難期,讓人辨識不得。

以往身處凡世之外,總嘆這紅塵中的痴男怨女,為情愁,為愛困,紛擾不休,那時只是他不懂得,如今來看,許多事情,大抵還是要親自經歷了,才知其中滋味。

夜……甚靜,涼風拂過,吹得那捧修竹颯颯作響,亦惹得那泄了一地的寒光更顯凄涼,涼涼寒夜,心中那一絲愧疚化作猛獸,伏在心上放肆地胡亂撕咬,流白心口一疼,不由得握緊了雙拳。

看似心沉如水,孤高傲世,待他身上沾染了凡世中的紅塵,才知表面的閑適終究敵不過內心深處的落寞。

為仙,當真只是為了所謂的蒼生嗎?

流白厭了,惱了,也亂了……

他拂袖回了屋,呆坐在榻上,望著地上的月光,數萬年來,流白第一次覺得,這夜……太過漫長了。

天剛蒙蒙亮,善淵宗便沸騰了起來,江離庸想著三宗齊聚,難得見上一面的流白散仙又在此處,便張羅著舉辦一場盛宴。

先前的命案、式魂書卷等事攪得眾人不得安寧,如今諸事平息,這場宴會既是慶功宴又是散場席,得弟子嚼舌根,說善淵宗小氣,不懂禮數。

一大早,江離庸便領著流白、江汨羅等人觀賞善淵宗弟子的各種劍法、劍陣,三萬弟子齊齊出動,除開上陣演練的弟子,其余弟子都在一旁觀摩,以便學習,當然還有一部分弟子在後廚准備飯食,忙的火熱朝天。

試煉場的正中央,留有一塊大空地,幾名弟子正在排演劍法,其余弟子皆手持佩劍,恭恭敬敬地站在兩旁,一眼望去,甚是氣派。

三宗弟子要屬這善淵宗弟子的相貌最為出眾,萬里挑一略顯誇張,百里挑一確實不為過,清秀的臉蛋兒外加那一身清爽白衣,看起來甚是養眼。

各種劍陣輪番上演,陪在江離庸身旁的何佑看了一眼流白,後而戳了戳旁邊的兩名弟子,靖文、正和,那兩人會意,隨何佑一起悄然退了下去。

三人來到一個僻靜處,靖文同正和齊齊問道:「師兄,找我們有什么事?」

何佑拍著兩人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著:「師弟,師兄有一事想請你們幫忙。」

靖文道:「師兄有事盡管開口,我們義不容辭。」

正和也附道:「是啊,師兄,你平日待我們好,我們都記在心里呢。」

何佑嘆了一聲,遲遲不肯開口,靖文與正和急了:「師兄,到底怎么了?你快說啊!」

「先前周流鎮才現命案那會兒,師父派我下山,讓我徹查此事,我碰上了姜衛七。」說話間,何佑擠了擠眉頭,裝出一副可憐模樣,繼續說著:「那會兒他仗著有流白散仙撐腰,打傷我不說,還羞辱咱們善淵宗。」

靖文罵道:「那只該死的狐狸竟然打傷了你!」

正和亦破口吼道:「小小狐妖竟敢欺負師兄,師兄你怎么不早說?我們要是早些知道此事,早就讓他死在水寒獄里了!」

「我本以為姜衛七這次難逃一死,誰知流白散仙硬生生地保住了他的命,今夜一過,他就要隨流白散仙走了,我……」何佑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