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40(1 / 2)

生死相映,既然救不了,便是他命數已盡……你無需強留。」

「他並非命盡。」流白有些慌亂不安,緊緊攥著衣角:「求師父救救他。」

雲濟:「徒兒,在你眼中,他與你守護的凡界蒼生有何不同?」

流白盯著雲濟,滿眼誠摯,他抬起右手捂著心口,切聲道:「徒兒將他藏在這里,滿滿的……都是他。」

雲濟輕嘆一聲,略顯無奈:「這情根到底還是沒斷干凈……」

「師父,您曾經說過,有些人一旦遇上,就像那魚和水,誰也離不開誰,就算我情根斷干凈了,結果也必然相同,只是時間問題……」

雲濟:「徒兒,你覺得你們二人誰是魚?誰是水?」

流白頓了頓,答曰:「我是水,水可護魚。」

「我認為你是魚。」雲濟搖頭,輕語道:「魚離了水,活不了,可水沒了魚,依然無礙。你為救他不得安歇,可他卻一點都不想醒來。」

流白的心,不由地痛了起來,他知道這其中緣由。

雲濟:「他自囚夢中籠,不願醒來,你又何苦再心呢?」

「有些事若弄清了緣由,大抵會了其本來的意義,就像霧里看花,薄霧彌漫,掩其瑕疵,露其美態,朦朧之中反而更顯嬌媚。徒兒如今所為,也只是不想讓自己將來後悔。」流白俯身又拜了一拜:「求師父救救他。」

「我知你性子犟……」雲濟搖頭:「罷了!我便幫你一次,他自己造夢為囚,你將他帶出夢境便可。」

流白叩拜:「謝過師父。」

雲濟抬手一揮,山巔之上的雲全部聚了過來,將流白和姜衛七團團圍住,流白閉上雙眼,耳畔響起陣陣狐狸嚎叫,女孩子的歡笑還有婦女呼兒喚女的聲音。

聲音漸漸消失,流白睜眼,眼前一片混沌,天空灰蒙,極其壓抑,只有最北方有一絲若隱若現的亮光,眼睛一眨,流白又處白水山廢墟之上。

流白朝廢墟中央邁進,前方出現一個大鐵籠,籠中蜷縮著一只白身紅尾狐狸。

流白快步跑到鐵籠面前,那蜷縮的狐狸突然支起腦袋,朝流白嘶吼。

流白走近才看見滿身血痕,心口出的絨毛被血打濕一片,狐狸嘴角正在淌血,左眸灰暗沒有生機,右眸泛著駭人殺氣。

這籠門被一根鐵鎖鏈死死拴住,流白扯著索鏈,那狐狸連連後退,嘶吼聲也越發凄厲。

當流白快要解開索鏈時,籠門上又生出另一條索鏈,將籠門拴住後朝鐵籠周圍蔓延,看這樣子,是打算將整個囚籠都封起來。

流白當即停手,那鐵索瞬間卡住不動了,狐狸退到鐵籠一角,步履蹣跚,無怪乎沒有氣力化成人形。

「小七……」流白慢慢繞到那鐵籠後方,狐狸死死地盯著流白,即便嘴里不停地淌血,也沒有停止嘶吼。

流白走到鐵籠面前,姜衛七又拖著尾巴踉蹌地退到與他隔得最遠的那個角落,前所未有的陌生感侵襲著流白的心。

見如此抵觸,流白也不走了,就坐在牢籠面前,他結靈化出一朵白粟花,穿過鐵欄,放到籠中,柔聲道:「小七……你可還認得這白粟?」

狐狸掃了一眼那枝白粟,繼續惡狠狠地瞪著流白,不停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