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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衛七在靜崖中只受了兩刑,因而這不是有意以他妖體養蠱,否則他也活不到現在。

此蠱乃江晚秋所下,那日在南方漣山水寒獄中,姜衛七哄騙江晚秋救自己出獄,江晚秋留了後手,喂了姜衛七一粒蠱丹,以防他耍花招,在蝶城時,江晚秋怒而調靈,喚醒了蠱蟲,後來忘記取出這只蠱蟲,由此才導致了今日這副局面……

葛梧妖獸仍在顫抖,流白道了一聲謝,回了竹林。

葛梧妖獸轉身拔腿便跑,跑到東山山洞,喘著粗氣,懶躺在玉石之上的璽塵放下酒壺,坐起身來,柔聲笑道:「流白長得也不丑啊,讓你跑一趟怎么還嚇哭了呢?」

葛梧妖獸跑了過去,璽塵將他抱到懷里,伸手擦去他眼角的淚水,笑著:「桐兒,你膽子這么小,日後離了我可怎么好?」

葛梧妖獸名喚桐兒,他一把摟住璽塵的脖頸,往他胸膛上蹭:「我不要離開大人。」

璽塵呵呵地笑了兩聲:「別的妖都怕我,見了我轉身就溜沒了影,你這膽小的葛梧獸怎地還黏上我了。」

桐兒在他懷中哼唧了兩聲,璽塵摸著桐兒的小腦袋,桐兒低聲問著:「大人,那流白散仙不待見我們,你怎么還幫他打退方萊兮、告訴他蠱蟲的事?」

璽塵又拿起酒壺,喝了一口,笑著:「桐兒,問題問多了,會長不高的喲。」

「啊?那我不問了。」桐兒又朝璽塵懷里擠了擠:「我想快點長高,快點長大……」

「長大、長高有什么好?」璽塵放下酒壺,雙手摟著桐兒,輕嘆一聲:「倒不如你這般,小小的一只……」

「好……」桐兒哼唧了幾句,璽塵沒聽真切。

殘陽散盡,天際落下黑色的幕布,屋中傳來的凄涼啜泣、呻/吟聲,惹得流白心疼。

流白行至屋前,竹門未關嚴實,隙著一條縫兒,透過縫隙朝里看去,那只狐狸不停地發著抖,流白不由地攥緊了拳頭。

木之拉著流白的衣角,輕聲喚道:「流白哥哥。」

流白緩緩蹲下身子,像個年邁將逝的老者,他將木之緊緊摟在懷里,木之在他耳畔低聲道:「等狐狸哥哥的病好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流白應了一聲:「但願……能好。」

夜色漸深,待大小卷耳、木之睡著之後,流白出了三靈山,直奔北方善淵宗。

璞山之上,結界重生,流白祭出台桑劍,劍氣一掃,結界上方裂開一道口子,他由縫入山,降落到試煉場上。

劈裂結界,動靜甚大,守夜弟子齊齊趕來,眾人站成一排,見來者是流白,有些慌亂,不知如何是好。

流白大步朝前邁進,眾人齊齊後退,流白自棄琉璃劍早已傳遍三界,江離庸等人修了天書給天帝,這一年已過,沒有絲毫音訊,因而這群聽命行事的弟子們並不清楚到底要置流白於何地,是敵?還是友?

流白行至試煉場中央時,何佑趕了過來,他臉上稍帶喜色,但見流白左側臉頰的三道口子,他臉上的喜色像寒冬里的水,瞬間就凝成了冰,何佑還是畢恭畢敬地喚了聲:「流白散仙。」

流白未應聲,何佑又道:「散仙深夜到訪,不知有何要事?」

流白仍舊應聲。

此時,江離庸在一群弟子的簇擁下,緩步而來,何佑等人退讓至一旁,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