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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狼馱著葉白瞳自行離去,流白走近蘭紉秋,走近才看見她手里還捧著一壇小酒,而這眼前的樹也越發眼熟。

許是感受到了流白身上的靈氣兒,蘭紉秋睜眼,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窩苦澀的淺笑:「流白散仙,別來無恙。」

一年多不見,蘭紉秋的姿色分毫未減,只是眼中多了一抹無法言表的凄冷之色。

流白看著眼前這棵沒有生機的枯樹,又見蘭紉秋這副模樣,加之剛才那個白瞳之子,大概猜到了一點,他沒有追問,只道:「借你尚罄缶一用。」

蘭紉秋掃了流白一眼,輕輕躍下枯樹:「隨我來。」話畢,她朝轉身領著流白往前方冰窟走去。

第90章造丹,情裂,雙攻黑化(三)

流白走到窟口,一股暖意就鋪面而來,這冰窟極大,四面晶瑩,像極了一塊天然美玉。

冰窟正對面有一卧榻,榻上鋪了一張火狼皮,窟中桌椅杯盞一應具備,最里邊還有幾個小洞窟,分別是蘭紉秋與葉白瞳的卧房。

蘭紉秋將扣在茶盤里的冰杯放正,提起茶壺倒了一杯清水,挪到流白面前:「流白散仙,這是今年初冬的雪水,你嘗嘗。」

流白道了聲謝,端起冰杯,杯子本就清明,加之這澄澈的雪水與之相映,倒有幾分瓊漿玉液的感覺。

流白輕抿一口,雪水入口時帶著一絲寒涼之意,入喉時漸暖,流入肚中後竟生了一抹甘甜之味。

「這味道如何?」蘭紉秋撩了撩衣裙,與流白相對而坐。

流白放下茶杯,輕語著:「帶糖之甜,有果之香,極好。」

蘭紉秋笑了笑,這笑容少了當年那種孤高傲世之感,多了一抹離情傷世之痛,好半天,她才說了句:「那狐狸的心是好的,只是有些笨罷了。」

流白頓了一下,後而緩緩應聲道:「我知道。」

蘭紉秋前段時間出境時,聽說了流白與姜衛七的事,她雖著急,卻也是愛莫能助,畢竟情這個東西,只有當局雙方才能左右。

蘭紉秋沒有再言,抬手結靈,拿出虛空里的尚罄缶,置於桌上,道:「我乃妖,雖說不與他同根,但卻與他同源,煉丹……還是以我的靈力為好。」

流白點頭,輕語:「那便麻煩你了。」

蘭紉秋起身,走到窟外,流白將尚罄缶挪到自己身前,拿出瓷瓶,將內丹與指尖血傾入缶中。

此刻內丹已被姜衛七的指尖血包裹,變成了血紅色,流白將衣裳斜扒而下,款至肩側,明晰的鎖骨、白皙的肌膚展露。

流白右手微動,劃出一把尖利的匕首,右臂微曲,尖刀離心口越來越近。

刀刃一碰到心口那塊白肉,一抹妖艷的血紅液體便順流而下,尖刀越刺越深,鮮血越淌越多。

三四條觸目驚心的血痕順著他胸膛侵襲而下,將那一身白衣浸染,流白臉上沒有絲毫痛苦之意,反而掛著一抹淺笑。

隨著刀刃不斷深入,流白額上大顆大顆的冷汗,順著臉頰滑下,滴落在匕首上、衣襟上……

刀尖觸心,整個匕首都隨著心臟的跳動而顫動,流白手腕發力,刀尖入心,他矜不住輕呻/吟了一聲,嘴角滿滿淌出越來。

放在腿上的左手慢慢緊攥,流白猛然拔出匕首,鮮血四濺,他松開匕首,微微調靈,一滴紅潤的鮮血從刀口處擠了出來,流白慢慢將其引入尚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