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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

擦盡之後,黎誅起身離開,亦沒有只言片語,樓凡卿紅著眼睛踉蹌下床,雙膝跪地,無力的喚了聲:「魔尊。」

黎誅止步回過身來,樓凡卿的氣性高,鮮少下跪,即便跪都是單膝行禮跪,從未像這般雙膝跪地,黎誅呵道:「起來!跪也沒用!殘墟一事絕無商量的可能!」

樓凡卿淚眼道:「魔尊,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凡卿最後一次求您,饒過鬼弟,放了姜木葉,就此……凡卿絕不再任性,也不會踏出魔宮一步……」

黎誅依舊面不改色,頓了頓,緩步上前,半蹲著身子伸指挑起樓凡卿的下巴,半怒半恨道:「不再任性?不再踏出魔宮一步?卿兒,你的心到底不是肉做的!對我如此狠心!我給你自由,給你我所有的一切,你的心里卻沒有一點兒屬於我的位置,如今為了那一怪一狐,你竟甘願畫地為牢……你拿著我對的情,跟我談條件,做交易,卿兒,你真以為我黎誅不會心痛嗎?!」

樓凡卿被這一番話堵得說不出了,心里悶悶的疼,自己從一開始就仰仗他魔尊黎誅存活,如今哪里還有資格與他談條件,縱觀三世,除開黎誅那一點生生不息的執念,樓凡卿真的……一無所有。

「魔尊……」樓凡卿哽咽了,不知該說些什么,也不知能說些什么,黎誅憤然離去,他實在是惱,若是再不走,他自己都不知道會對樓凡卿做出怎樣的惡事。

果然,不經意沾惹的桃花,最為致命,兩萬八千年前的無意一瞥,妝點了樓凡卿三世幽夢,蒼老了黎誅一生年華。

佛說種瓜得瓜種豆得豆,有因便有果,黎誅到底種下了怎樣的因才拾得這樣的果,是兩萬八千年前的樓青卿?還是樓家兩口?又或是那千瀧村所有人?一切都說不清了……

黎誅離去,樓凡卿無言,除了淚水,只剩那惱人的三世回憶,樓凡卿哭了整整一天,黎誅始終都未出現。

體弱疲累的樓凡卿在後半夜睡了過去,睡夢中,他依稀感覺自己被一個溫暖有力的懷抱擁著,緊緊的,緊緊的……熟悉的淡香,親昵的耳語,他想睜眼看看,卻使不上任何氣力,只含糊的喚了一聲:「千凌~~」

第二日,樓凡卿睜眼,黎誅守在床側,他的臉色雖然好了許多,但卻沒了往日的笑意。

「魔尊。」樓凡卿輕輕的喚了一聲,努力支起身子,黎誅見勢扶了一把,將他提了起來靠在床頭。

黎誅端起一碗黑乎乎的湯葯,用勺子輕輕攪動,熱氣兒上騰,黎誅冷聲冷氣兒的說著:「我將殘墟與狐狸都放了,你大可安心。」

樓凡卿面上鎮靜,心頭半驚半喜,道了聲:「多謝魔尊。」

黎誅舀了一勺子湯葯送到樓凡卿嘴邊,樓凡卿眉頭微蹙,頓了一兩秒後忍著那惡臭將葯吞了下去,黎誅提起勺子在碗口處輕輕敲了敲,將整碗葯遞到樓凡卿面前。

樓凡卿接過葯,閉眼一飲而盡,黎誅接過葯碗,道:「你先歇著,過會兒我帶你去凡生殿。」

「是。」樓凡卿微微應了一聲,黎誅幻形離去。

白水山,向陽日暖,黎誅專門搶了來為樓凡卿建座凡生殿。每每想到此處樓凡卿心里都會愧疚,當時他只是隨口一說,白水山向陽日暖,是個好地方。

樓凡卿從未想過這一句話會使姜氏一族遭此滅頂之災,白水山搶了,凡生殿建了,樓凡卿卻從未去過。

如今若不是樓凡卿傷了身體,身子日夜寒涼,黎誅也不會變相的強行帶他去凡生殿養傷。

樓凡卿剛剛閉眼預備養點神,打算走之前再去看看殘墟鬼弟,誰知屋中氣息微變,響起了一個陌生的聲音:「樓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