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素:「……」
男人說完便徑直離開,挺拔修長的身形越過旋轉門,很快便消失在視線盡頭。
「尼瑪,真帥!」
沈安素清晰地聽到自己身後想起兩道花痴的聲音。
轉過頭去只見前台兩妹子兩手托腮,滿臉的花痴。
「沈經理,盛先生哪里是危險的男人,他對你說話分明很溫柔。」楊小俠撫了撫胸口,嗷嗷叫:「哎呦喂,老夫的少女心哦!」
沈安素:「……」
她無奈地搖搖頭,花痴的人哪里都有,九重天更是不少。
***
一回到家,沈安素就沖進衛生間洗頭洗澡。
吹干頭發以後,取出葯箱,給自己的手指上了葯。
一邊上葯一邊想,原來盛延熙就是因為注意到她的手破了才發現昨晚是她在彈琴。
許久不碰古箏,不僅手生,趕鴨子上架連防護都沒記得做。
不得不說這人簡直心細如塵,很有觀察力吶!
然後就是睡覺,睡得昏天黑地。
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多久,她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
「喂?」迷迷糊糊,嗓音慵懶。
「素素你還在睡?!」好閨蜜溫涼在電話那頭咆哮:「你今天沒有去醫院復查么?」
沈安素:「……」
她頓時從床上坐起來,整個人都清醒了,壓低嗓音道:「涼涼,這兩天會所太忙我給忘了!」
溫涼:「……」
上次在墓園被盛延熙的車撞到,她傷了腳踝,醫生讓她留院觀察了一晚,並叮囑她一周後去醫院再拍個片子復查一下。她當時記得牢牢的,可工作一忙起來就立馬給拋諸腦後了。
如果不是溫涼現在打電話過來,她估計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想起來呢。要怪只能怪最近會所生意太好,她這個經理忙得跟陀螺似的,完全停不下來。腦子里裝的全部都是會所的工作,哪還記得到其他。
「你呀你呀!」溫大律師恨鐵不成鋼的口氣透過電流傳過來,嗓門巨大,「我說你能不能對自己的事情上點心啊?成天除了工作,你還不能不能多顧著你點自己啊?你是缺錢花還是咋的,這么拼命工作做什么?!」
沈安素:「……」
句句在理,真是被好閨蜜這番話堵的沒話回應了。
溫涼一點都沒說錯,她不缺錢花是真的,她出身沈家,照理完全不用像普通人那樣累死累活,拼命工作,終日里疲於奔命。
通過這幾年的努力,她也算是正式步入高級白領的行列,每個月拿著不菲的工資,即便不靠沈家也能活得很好。可事實上她卻沒感覺到一點快樂。
倒也不是她喜歡拼命工作,她只是找不到自己存在的價值。她實在不知道除了工作之外,自己在這個世界還有什么可以做的。
都說生活不僅僅只是眼前的苟.且,還有詩和遠方。可她的每天的生活真的就只剩下苟.且了,晝夜輪轉,疲於奔命,很多時候都麻木了,活著也僅僅只是活著。
平日里她禮貌待客,善待手下的員工,不論面對誰都淺笑吟吟,親切真誠。任何難纏的客人面對她的笑臉時都不好發作。大家伙都認為她是一個很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