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延熙:「……」
他不啞然失笑,「沈經理很敬業。」
「盛先生過獎了,自古食君之祿,擔君之事,拿了工資就應該做事,談不上敬業不敬業。」
盛延熙:「……」
這姑娘還真是說的實誠!
「盛先生我先過去,您自便。」
「沈經理先忙。」
她不敢耽擱,扔下話就匆匆忙忙離開了。高跟鞋將地板踏得咯噔響,背影纖瘦,看似羸弱,卻總有那么一股韌勁。
這個女人很像深秋時節的蘆花,恬靜、淡雅、素潔、飄逸、高雅,飛舞中透著靈氣。
她看似柔順,可又隱含著傲骨,有她自我的一套生存原則;貌似樂觀,性子卻分外寡淡,像是沒帶著心在生活。儼然是矛盾的統一體。
仿佛一團迷霧,驅不散,神秘莫測。
盛延熙的目光不自覺地落在自己的那雙手上,指尖似乎還殘留著某種溫熱。隔著衣料,那抹身段很軟,很細,不堪一握。
她沒頭沒腦地突然撞過來,好像怕她摔倒,他幾乎下意識就探出手穩穩地扶住她。
這是一種本能的反應,格外自然,他自己都很詫異。
眼看著那個身影拐過樓道,消失在自己的視線里。他不禁眯了眯眼,眸色深了一深。
原以為只是玩笑,如今只怕是認了真。
***
沈安素趕到502包廂時,地上酒杯和碗碟砸了一地,全是碎玻璃,滿目狼藉。場面顯得尤為混亂。
會所的服務員站成了一排,個個表情凝重。
丁岱岱站在最中間,梗著脖子,滿臉倔強。
其余幾個公子哥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一個兩個都在看好戲。
502包廂今天來的幾個公子哥都是鍾少那個圈子的,個個懷里摟著女人,吊兒郎當的模樣。
鍾少大名鍾鳴,是橫桑某個小開,浪盪公子一個,私生活非常混亂。手頭有幾個錢,時常左擁右抱,身邊鶯鶯燕燕不斷。也是九重天的常客。
這人出了名的好.色,但凡遇到好看的女服務員就要調笑兩句,揩揩油,吃吃豆腐。有好幾個服務員私下都和沈安素抱怨過。
鍾少臉上全是酒漬,花襯衫也沾了不少,樣子很是狼狽。
沈安素看看這滿地狼藉,知道這位少爺剛剛發了好大一通火。
她倒也不怵,應付慣了這種場面,也不是沒有經驗。
她快步走到鍾少跟前,當即換上愧疚的笑容,「對不起鍾少,唐突到您了。」
鍾少怒氣沖天,嗓門扯得老大,「沈經理,你看看你們會所招的都是些什么人。都是出來賣的,婊.子一個,還裝什么假清高!我不過就是摸了她一下腿,她就潑了我一臉酒,膽子倒是不小啊!我看她是活膩歪了是吧?!」
「鍾少您先息怒,這丫頭是新來的,不懂規矩,您大人有大量,別跟她一般見識。」
「新來的?」鍾少一聽瞬間炸毛,「一個新來的丫頭你讓她來伺候小爺?」
沈安素:「……」
「這不是會所最近客人太多,人手調撥不不過來,您千萬多擔待。」
「擔待個屁!」鍾少因為憤怒,臉上的二兩橫肉一抖一抖的,面色漲得通紅,酒氣沖天,「讓一個新來的黃毛丫頭進包廂伺候小爺我,耍我玩呢?敢情周少沒教過你們怎么待客么?」
「鍾少您看您這話說的,我們可絕對沒有怠慢您的意思。您是什么身份,我們這些人哪個不是好生伺候著,哪敢怠慢您呀!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