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素在電話那頭皺了皺眉,想也未想便拒絕了:「你們家祭祖,我一個外人去湊什么熱鬧?」
她並非是溫家子孫,沈家也並非和溫家交好,她前去參加溫家祭祖大典,委實不合時宜。
「誰說外人就不樂意去湊熱鬧了?每年我們家的祭祖大典多的是外人,不說別的,單單是那些記者就不下幾十人,不差你一個的。」
「我不去。」她拒絕得徹底,「祭祖那么鬧騰,我還不如待家里睡覺。」
溫涼:「……」
「去嘛!」溫涼循循善誘,「每年我家祭祖,去的可都是一些世家公子和圈內大佬,你去多見見人不好嗎?萬一有合眼緣的呢。」
「我對這些沒興趣。」沈安素油鹽不進,一語言中:「涼涼,你就別在這兒忽悠我了。咱們倆認識這么多年,你從來沒這么心讓我去參加你們家的祭祖大典,這次是怎么了?你不說實話我是不會去的。」
溫涼:「……」
不愧是相識多年的摯友,但凡有一點不對勁兒,對方就能敏銳地察覺出來。
溫涼暗自咋舌,什么都瞞不過沈安素。
她只好實話實說:「素素,霍承遠回來了。」
沈安素:「……」
只這么一句,沈安素便什么都清楚了。霍承遠是溫涼的死穴,解不開,她也沒想過去解。
她和溫涼認識十多年,對於好友和霍承遠那檔子事情一清二楚。
溫涼和霍承遠談戀愛那會兒,沈安素就時常見到霍承遠。印象里這位霍醫生總是穿著干凈的白襯衫,不論面對誰都能露出暖心的笑容。
兩人是高中同學,年少情濃,以為一輩子都不會分開。只可惜世事無常,後面還是被迫分手。一個遠走他鄉,成為一名無國界醫生,奔走於世界上最危險的地帶;一個留守橫桑,自立門戶,封存自己的心,度日如年。
不得不讓人唏噓!
「所以呢?」她端起手邊的檸檬茶喝了一口,不疾不徐地問。
「聽說這次祭祖霍承遠也會參加,所以素素你必須去看著我,不然我真怕我會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沈安素:「……」
「就這么點事兒,直說就行,至於跟我拐彎抹角的么?」沈安素揉揉眉心,揶揄道:「你倆分開這么些年,如今再見面,你是怕干柴烈火,一點就燃,所以才讓我去看著你?」
溫涼:「……」
電話那頭溫涼磨了磨牙,咬牙切齒地說:「我怕我會控制不住自己,手撕了他。」
沈安素:「……」
***
溫家的祭祖大典放在清明節前一天舉行。
因著和溫涼的關系,沈安素自然得去參加這次的祭祖大典。
溫家家大業大,在西南地區已經傳承了數百年。數百年來屹立不倒,影響力很大,備受關注。一些媒體有的是為了地方政績,有的是為了博人眼球,隨行拍照,大肆宣傳,把這場祭祖大典弄得如同作秀一般。
清明時節雨紛紛,頭一天便下起了小雨,如牛毛,像花針。天剛剛一亮,祭祖大典就已經開始。
溫家的族人散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