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開來一看,里頭是衣服沒錯。不過是一件男士西裝。阿瑪尼的牌子,面料捏在手里很舒滑流暢。
他在腦子里將今晚這些事逐一過了一遍,一切都明白了。
盛先生?
原來是盛家的二公子呀!
沈淥凈先把父親沈萬方送去酒店,再送沈安素回家。
車子停在樓棟下,沈淥凈熄了火。
沈安素拿起那只白色紙袋,和大哥道別:「大哥,我先上去了。」
「素素。」沈萬方及時叫住她:「紫薇花,他是盛家人對吧?」
沈安素條件反射地抬眸,「誰?」
沈淥凈:「剛才吃飯給我們送青團的那位。」
「沒錯,那是盛先生。」
「你們什么關系?」沈淥凈問得直白。
「盛先生是我會所的客人。」沈安素如實相告。
「客人?」沈淥凈下意識擰了擰眉,不太相信,「普通的客人你手里會有人家的西裝?」
沈安素:「……」
卧草,大哥什么時候變得這么神了?這都能看出來!
她不禁捏緊了手上的紙袋,很肯定地說:「大哥,不管你信不信,他的確就是我會所的客人,僅此而已。」
「這樣最好。」沈淥凈看著妹妹,驀地語重心長起來,「素素,盛家太過復雜,盤根錯節,不是我們能夠招惹得起的。咱們沈家歷來獨善其身,別給自己招惹麻煩。」
***
回到家,沈安素將盛延熙的那件西裝洗了。本想直接扔進洗衣機,可一想到這么貴的衣服,怕給絞壞了,最後只能手洗。
洗完盛延熙的西裝,她又把自己前些天屯的臟衣服和床單被套一起扔進了洗衣機。洗衣機的陣陣喧嘩,在寂靜冷清的夜里顯得尤為突兀。
家里的燈全部亮著,她坐在沙發上看電影。
電影名叫做《櫻桃》,很老的一步片子,這是一部歌頌母愛的電影,講述了大山深處一位智力有障礙的美麗女子渴望孩子、撫養孩子、保護孩子的感人故事。
這部電影她前前後後看了不下五遍,每次都淚流滿面。
前三次是陪著母親一起看,最後母女倆抱在一起抹眼淚。後面兩次是她一個人看的。
失去母親的孩子,只能看著這部電影,在這樣孤獨的夜里懷念母親的點點滴滴。
電影看到最後,沈安素擦干滿臉的淚水,走到洗衣機旁將洗好的衣服逐一晾干。然後回卧室睡覺。
大哥說得沒錯,盛家人她不好招惹。這衣服洗干凈了還給盛延熙以後,她還是和他保持距離。
清明過後,她沈安素繼續上班。
原來打算等衣服一干就還給盛延熙的,可一忙起來就給忘了。不知不覺就過了一個星期。
這一周她幾乎沒怎么見到盛延熙,聽說他好像出差了。
又是一個周五下班,沈安素和許詩約好了一起去天成大廈逛街。許詩的大嫂是奉子成婚,再過一兩個月就要生了。許詩就拽著沈安素陪她一起去母嬰店給寶寶買衣服。
沈安素心想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就答應了。反正自打母親走後,她總是一個人。每天下班回家,家里頭空空盪盪的,形單影只。
兩姑娘剛走出會所,腳邊就停了輛黑色邁巴赫,車身上紫薇花的標識偌大而顯眼。
兩人腳步一頓。
下一秒,車窗降下,男人探出腦袋,「沈經理,許經理你們去哪兒?我讓司機送你們。」
時隔一周,沈安素再次見到盛延熙。這個男人還是西裝革履,一身業界英的裝束,英挺俊秀。
「好巧啊盛先生。」許詩微笑著和盛延熙打招呼,剛想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