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素:「……」
話題戛然而止,男人不再繼續。對付沈安素,這點料完全夠了。
沈安素聽完老臉一紅,好想當場挖個地洞鑽進去。
現在死還來得及么?
她絞盡腦汁回想,可腦子始終是一片空白,一點都想不起盛延熙描述的這個情景。
她偷偷觀察男人的反應,這人的表情非常平靜,是他一貫的面癱臉,絲毫辨不出喜怒。她真的很難分辨他究竟是在陳訴客觀事實,還是在拿她尋開心。
細想一下,她酒品這么不好,喝醉了做出這種事也不是不可能。畢竟在她潛意識里,母親是很重要的存在,她時常做夢都會夢到她,睡夢中也會喊媽媽。
而且盛延熙好像也不是那種會隨意跟她開玩笑的男人。
深究起來,一時之間沈安素還真的無從辨別他說的是不是真的。不過這個時候甭管他說的是不是真的,她的應對策略就是死不承認。抵死不承認,他能奈她何?
「你胡說!」她矢口否認,「不要欺負我喝斷片了就栽贓嫁禍我。」
「不信?」盛延熙忽地彎嘴一笑,笑容有些邪惡,鍋鏟丟在地上,邁開腳步,直接靠過來,沉峻偉岸的身形格外有壓迫感,「你是想讓我重現一下昨晚的情形?」
沈安素:「……」
沈安素眼皮輕顫,長睫毛煽動得十分厲害,心尖震顫,下意識就往後退。後背一下子觸碰到防盜門,冰冷的觸感沿著脊背在四肢百骸蔓延開來。她忍不住縮了縮身體。
男人直逼而來,動作利索,直接抱住她,腦袋埋進她懷里,畫風突變,扯著嗓子嚎起來,「媽媽你在哪兒?媽媽,素素真的好想你……媽媽你為什么要離開素素……」
沈安素:「…………」
第38章第38世界
第38世界
沈安素徹底風中凌亂,微張著嘴巴,已經完全說不出話來了。她根本就不敢相信眼前這位賣力表演,演技足以拿奧斯卡小金人的男人,會是她一直認識的那個不苟言笑,高冷禁欲的盛延熙。
這演技妥妥的戲本人無疑了!
男人溫熱的胸膛死死壓迫住她,兩人貼得緊,彼此不留一絲縫隙。他身上清冽的剃須水味道混著若有似無的煙草味悉數灌入她鼻腔。她覺得鼻子發癢,嗓子發癢,心尖酥麻,像是被貓輕輕的撓了一下。
兩人維持著這個姿勢抱了一會兒,男人很快便表演完了,然後松開他,恢復之前冷凝的表情。低沉冷淡的嗓音自耳畔拂過,「看到了嗎,沈安素?你昨晚就是這樣抱著我喊媽媽的。」
沈安素:「……」
兩種截然相反的形象,男人竟然切換自如,如此神速,他不進軍娛樂圈真是可惜了。
越是跟這個男人接觸,她就越是會感受到「驚喜」,他每一次都能讓她大跌眼鏡,措手不及。
初見時,西郊墓園,他是肇事者,開車撞到她。
再見面是在九重天,他是客人,是時尚圈的神話,是身家無數的珠寶大鱷,也是高貴而不可一世的世家公子。
後面他又是永安寺給人落發的剃頭匠,在樹下揮舞著剃頭刀,格外干脆利落。聽聞他早年還在寺里修行過。
他還會彈古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