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被摔著!」
「哈哈哈哈哈!」萬子均的笑聲差點把車頂掀翻。
「文熙,你怎么這么可樂呢!」
走走停停,子均樂見文熙開心的樣子,一路上好吃好玩好睡奉著,不覺過了三天。這日才晌午就停了,再過去,晚上就沒有客棧投宿,自得待第二天一早趕路。子均是無所謂,可文熙顯然沒在野外留宿過,子均沒由來心生不舍。
兩人吃了飯,天色還早,便要了壺好茶,閑坐聊天,子均可不敢讓文熙喝酒了。
「文熙,那晚的話你還記得嗎?」
「什么話?」
「你喜歡的人。」子均怕提起文熙的傷心事,可又忍不住詢問。
「為什么想知道?」
「還要給個理由嗎?」
「當然,要是我滿意了,就告訴你!」
子均搖頭,這個汪文熙,還真是一點也不吃虧。
「就是想知道,這個理由滿意嗎?」
文熙笑了,想了想道,「不滿意,你要真想知道,會給我想要的答案。」
子均輕笑不語。
路還是往前走,子均不說,等著汪文熙發作。這晚正是乞巧節,兩人吃了飯,一起到街上賞花燈,看待嫁的姑娘難得出來游玩。
「萬子均,你游歷甚廣,依你看,哪里的姑娘最美?」兩人逛夠了,找了間臨街的茶樓,要了間雅房坐下,邊喝茶邊欣賞樓下的嬉笑游走的姑娘,文熙笑著問道。
子均想了想,說道:「一方水養一方人,各地的姑娘自然不同。京城的姑娘恰如牡丹,高貴自信,就是有些盛氣凌人了。中州的姑娘較較為豪爽,福州的姑娘敦厚溫和,益州的姑娘水靈靈嬌滴滴的。」
「這安陽鎮雖屬益州,但接近中州,那里的姑娘又如何?」文熙笑問。
子均也笑了,坦言道,「我言辭簡陋,人既在樓下,文熙細看便是!」
「萬子均,我要去中州,你帶我去益州做什么?」文熙咬牙。
「既然是出家,天下佛寺哪里都一樣,我恰好有事要去益州,益州的卧龍寺也不錯,你可去那里出家!」
「萬子均,你耍我?」
「你若真是想出家,又何來耍你之說?」
文熙看了子均一會,眼睛漸漸蒙上霧氣,他仰頭把眼淚咽下,笑道,「罷了罷了,又做回痴人!」言罷轉身要離去,被子均拉住。
「放手!」文熙用力甩開子均,聲音已帶嗚咽。子均心慌,一把抱住文熙。
「文熙,你有何打算直說便是,我萬子均雖然風流,可也是坦盪之人,你接近試探我不就是要我幫忙,為何隱隱藏藏?你我雖相識不久,可你的事難道我還幫不了?」
文熙不語,只是掙扎。
「我想了解你,想更接近你,想知道你的心...是否也如我一般,悸動不已!這是不是你想要的理由?」子均抱緊文熙,在他耳邊說道。
文熙停止了掙扎,兩人就這樣抱著,直到子均以為文熙已軟化,懷里的人已有動作。子均仰頭忍住,任文熙把鼻涕眼淚擦在自己的白衣上。
文熙推開子均,哪里還有方才的失控,眉開目笑,「萬子均,你的謊話把我逗樂了!」
「哪里是謊話?」子均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