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正趴在床沿枕著自己的手,安安靜靜閉著眼,呼吸勻長,他的手不知何時已搭在她頭上,似安撫般,已經整夜。她的發半散,黑青柔軟,沈浩初不由自主撥撥她的發,那發流水細沙般穿過指縫,他恍惚看著她的臉,定力與意志均飄散,手又從她發間緩緩撫過她的臉頰,最後落在她唇間,輕輕一點,她的唇像軟糯的凍果子般彈了彈手,勾起他幾分想要品嘗的欲/望。
「唔。」許是覺得有些癢,秦發出囈語,眼皮動了動,要醒。
沈浩初大夢初醒般縮回手,閉上眼。
秦醒來,看到仍在睡夢里的沈浩初,除了呼吸急促一些,並無大礙,她這才伸著懶腰,扭著酸澀的脖頸,一邊暗罵自己竟在這里睡了一宿,一邊踱去了外間補眠。
身後復雜的目光,她並沒瞧見。
雖說要查,但沈浩初在蘅園養傷,秦一時半會也脫不開身,只好派人日夜守在馬遲遲宅院附近盯著,看她都與哪些人接觸。
直到第三天早上,沈浩初的傷好轉許多,她才得空去豐桂堂向老太太回稟,順便說了自己打算出園去看馬遲遲的打算。老太太見沈浩初恢復得不錯,便允了這事。
派去盯著馬遲遲的人是許奉和沈逍,兩人輪換,每日都會回府向她匯稟一次,今日一早是沈逍回來,恰逢秦備好馬車,打點了幾樣禮品,正要出府去看馬遲遲。
「邊走邊說吧。」秦讓秋璃替自己披上薄絲披風,自己將兜帽蓋上,一邊系著穗兒,一邊往外走。
「是。」沈逍跟在她身後,微躬著身回話。
「可有發現?」秦小聲問他。
「沒有什么特別發現,馬姑娘一直安分守己地在宅里住著,從不出門,一應飲食采買都交給夫人安排在宅里的婢女。」
「也沒熟人來找她?」秦點點頭,已經走到角門外。
「沒有。」沈逍道。
角門外已經停著馬車,車夫見她出來忙將蹬腳用的小杌子放下,秦一腳踏上,正在進馬車,又聽沈逍道:「不過倒是有件怪事,只不知和馬姑娘有沒關系。我和奉兄已經連著兩日在宅外看到有人徘徊。」
秦停了動作,道:「是誰?」
「奉兄說,那位好像是夫人您的熟人,大理寺的捕快,何寄。」
「……」秦大惑。
何寄和馬遲遲幾時扯上關系了?
作者有話要說:啊,有一個爽爽的小情節盤旋於腦中,恨不得馬上寫出來,可惜會劇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