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白的透露給她的。
金發的少年摸著書面的手微微一頓,頷首低眉,沒有說什么,但是已經算是完整的答復了魏芷。
這讓少女來了興致。
「這就奇怪了,陸哥哥常年在宮外待著很少進宮,光是見他就已經很難了,你卻說你認識他……給我講講?」
她彎著眉眼看著他,秀麗的面容帶著好奇。
「你是故意透露給我關於你知曉陸哥哥的信息的吧?所以你應該是想要通過我見她……好呀,我不介意幫幫你,不過你要告訴我你是怎么認識他的。」
在皇城里長大的人,尤其是上位者的子女,沒有哪一個是真正的簡單純粹的。
很多事情,不用說便知曉前因後果。
辛擇烈終於將視線從書籍上移開了,他看向魏芷,良久,微微掀起薄唇。
「那如果我告訴了你你反悔了怎么辦?」
魏芷沒想到自己等了這么久少年會這樣回答她,她唇角揚起,眼里的笑意更濃。
「先不說你是不是真的不想離開青川,你這樣的話我都舍不得你走。」
她說著起身拍了拍身上並不存在的塵埃。
「果然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要聽故事還是要先有所行動才可以。」
「……我暫時,並不想見她。」
辛擇烈抿著唇,將書放好。
「我想等到我真正擺脫這質子的身份時候,堂堂正正的站在她面前與她相認……」
「然後告別?」
魏芷接過少年後面沒有說完的話,一臉疑惑的看著他。
「……嗯。」
他喉結動了動,沉聲應道。
蔚藍的眸子寥深,沒有天色那樣的澄澈純粹,隱約有什么在暗自涌動著。
「辛擇烈,青川和西涼,隔了可不是洛寧和汴州那樣當天就能夠抵達的距離。」
魏芷最開始接觸少年的時候只是覺得有趣而已,但是現在她是真的有了些感情的。
不然,以她的性格是不會對陌生人說這些的。
「故事隨時都可以聽,但是人卻經不住等。」
少女拈著一旁樹梢上的花葉,看似漫不經心的說道。
春日的花樹很明艷,作為繁華的背景落在她的身後,和著暖陽的光,明媚而素雅。
辛擇烈眯了眯眼,倒是沒有就著魏芷的話語往後想。
「那就見吧,反正她也認不出來我。」
「……???」
不對,你難道不是應該應和感嘆一下我的話嗎?明明那么有哲理不是嗎??
金發的少年瞥了一眼魏芷「這發展不對」的模樣,極為淺淡的勾了勾唇角。
他並不是不知道,時間是一個耗著歲月,也耗著記憶的東西。
少女說的話,他都知曉。
……
陸白剛從汴州回來,才回府上落腳一會兒,便被劉氏給拎起來站著。
「怎么了娘?」
她揉了揉被婦人給揪紅的耳朵,一臉委屈的問道。
雖然力道不大,但是陸白還是覺得莫名。
「你怎么先回府上了?皇上知道你這個時間段回來,正常人都會先去面聖,你倒好悠哉悠哉的就回來喝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