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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袖,隱約可見他腕骨形狀優美。

「哪、里、的?」

這時候他們才會意,知曉少年在問的是這群難民是從哪里而來的。

「回公子,應該是北境處來的難民。這些日子邊境那兒異族那些蠻荒之民因著冬日霜凍,加上大雪不停好些牛羊都被凍死了,所以想要攻破青川邊遠薄弱地帶搶奪食物,而被強占了家園的子民也不得不朝皇都洛寧方向遷移了。」

少年聽著他的話,視線落在瑟縮在一起相互用著余溫取暖的人身上。

「去,支點。」

怕他們不能理解,他又頓了頓指了指花夏他們所在的方向。

「帶上。」

暗花坊在各個州縣都有設立分支點,少年是讓屬下將他們帶去避避風雪,熬過這個難捱的冬日。

花夏手捧著裝著熱乎的粥的瓷碗,直直的看著不遠處的白衣少年,第一次感覺到了這個冬日的暖意,直上心頭。

……

「水。」

男人低沉的聲音沒有情緒,將花夏從思緒里喚了回來。

跟了旌余這么多年她立刻反應過來他在說什么,輕車熟路的將一旁的花灑取了過來。

他剛剛修剪了花葉多余的枝丫,將剪子一放,頭也不抬直接接過了花夏遞過來的花灑。

澆花的時候他靜美的像是一幅畫卷,睫羽下落著淺灰色的陰影,黑色的發如同綢緞,簡單的束著,陽光偏愛盡數灑在他的身上,繾綣而暖。

「如何?」

旌余這么說著,澆好水之後的花葉,葉片都舒展了許多,水珠剔透像是晨露。

「公子問的是……之前的百花宴嗎?」

看到男人頷首,她囁嚅著唇思索了會兒才繼續回答道。

「公子,不是素來不喜歡這些皇族宴會嗎,怎么……」

花夏說話的時候用余光瞥了一眼男人,發現他並沒有什么生氣的跡象,但是這樣更讓人捉摸不透。

「說。」

旌余用手撥了撥花葉,吐露了這么一個字。

少女頓了一下。

「和往年時候一般無二,唯一的不同的是今年寧安王來了,還有……陸家長子。」

原先去百花宴獻舞是她個人的意願,因為雪虞是少女的競爭對手,上一次的【松門樓】的名額被雪虞搶去了的這件事一直讓她耿耿於懷,而這一次只是單純的為了證明自己有著並不遜色於青川第一舞者的實力。

旌余是知曉的,也並沒有制止她,屬於漠然的態度。

然而現如今卻因為這件事,她被他傳喚了進了長林里來,著實讓她匪夷所思。

男人又不說話了,總是這樣,在對方覺得會得到回應的時候,沒有任何的回應。

「少出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少女聽到他這么說道,聲音低沉,黑曜石般的眸子看著她,少有的認真嚴肅的模樣。

旌余不說話的時候像長白山的雪,寡淡清冷,一旦那雙眉眼里有了情緒,便讓人不由得想要遵從。

花夏其實是想要反駁的,但是只有在心里。因為她跟了旌余這么多年對他的脾性再清楚不過了,他說的每一個字句,沒有絲毫的商量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