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魏凜少有的生起了些許怒氣,原本平靜如枯井的眼眸隱約有怒火,讓平日里一直都是一副冰冷面孔的男人,此時似乎只要稍微靠近就會被燙灼。
寧安王斂去了面上的笑意,眼眸里像是放了冰渣子一樣。
「這句話應該是本王來問……」
他湊近了些,本就偏寒的體制像是冰塊一樣。
「今夜,你的舅舅是不是已經被很好的處理了?」
魏暮說著,離得近冰冷的氣息也灑在了男人的面頰之上,順著往下,似乎脊背也發寒了起來。
他只是抿著唇,稍微往後和眼前的男人拉開了距離。
「皇叔的府邸明明離洛寧也算遠了,沒想到消息倒是比皇都還要靈通。」
魏凜沒有否認,他回了這么一句話相當於是承認了,也隱隱的帶著嘲諷,面無表情的臉上陰郁而沉。
「這些,本王並沒有什么興趣。就一如之前的皇位,我不也是讓給了我可愛的小侄兒了嗎?」
魏暮口中所指的可愛的小侄兒正是眼前的男人,也是當今的聖上。
他漫不經心的把玩著腰間的玉佩,狹長的眉眼也冷。
和以往時候一樣,男人完全無法清晰的摸透寧安王的想法,他似乎什么也不在乎,有時候卻又似乎什么都在乎,只要他真正的放在心上的東西,便會變得格外的偏執。
「我原本以為找不到她了,沒想到之前落水將我救上來的小姑娘便是你寶貝的不行的人。」
寧安王初見陸白的時候是被人推入了湖中,那是好些頂級的殺手將他圍著,身邊的沒什么人,因為大意所以被陰了。
冬日的湖水冷得刺骨,她當時沒有著著男裝,穿著青色的衣衫長發披散著,是原本最初的女兒模樣。
後來他對應著那天才知道,那個時候陸白是要去祭拜陸生的一位故去的友人,也是燕卿的父親,所以要以最真實的模樣去才顯得真誠。
燕卿也是那時候被魏凜給派遣去了漠北,因為戰事吃緊,生生的錯過了祭拜他生父的機會。
少女走過那片蘆葦地的時候發現了湖中的水紋的異常,然後下去將他給撈了上來,當時他的臉上還有血跡,頭發也亂的出奇,看不出原本的模樣。
不一會兒他的人也趕來就他帶走了,他只是在艱難的睜開眼,在微弱的光亮之中將陸白的臉看了個模糊。
在之後,他開始變得極為怕冷,即使到了春日,也需要時時刻刻的將手爐拿著。
「稍微,有點後悔了……」
魏暮冷冽的注視著魏凜,慢慢的吐露著字句,眼眸是化不開的墨。
這樣沒頭沒尾的一句話別人聽起來可能雲里霧里,但是魏凜卻很清楚,他在說什么。
男人後悔,當初沒有接過這個王座。
「不過你放心吧,本王可不會和一個小輩搶皇位,所以安心吧。不過有一樣,是一定要搶回來的……」
魏暮在迄今為止的生命里過的太過自由,現在他心甘情願的,或者說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被一個人給束縛。
最好是一生。
第四十二章
近些日子來有些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