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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外便沒有了任何的興趣愛好了。

男人聽到了聲音之後才輕輕地將手中的花葉給放下,並不慌不忙的囑咐著少女一會兒將這里的葉子給擦拭干凈。

大廳處,燕卿禮貌的頷首和一旁為他沏茶的侍女這樣算是打了招呼,他抬眸看了看四周,發現和之前他離開的時候一般模樣,甚至更加了冷清簡單了。

公旌余不是一個注重物質享受的人,他喜歡花草,或者更准確的來說他喜歡自然的事物,純粹的東西無論是人還是物都值得他稍加停留。

但是對於其他的東西,他似乎無欲無求。

燕卿並沒有喝茶,只是就這么靜靜的坐在大廳處等著,直到那個男人腳步很輕的從外面走了進來他才起身看向了門口。

「旌余。」

男人淡淡的瞥了一眼燕卿一眼,然後很快的便覺察到了他眼底的青黑,看上去昨夜並沒有怎么睡好。

旌余蹙了蹙眉沒有說話,少年也知道他是在無聲的責怪自己沒有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被這么直直的看著,稍微有些心虛。

燕卿別開了視線,垂眸等著旌余坐下他才又落回了原本的位置,兩個人都不是什么喜歡說話的性格,尤其是有口疾的男人更是沉默不語。

少年想了想稍微組織了一下語言才開口說道。

「善後的部分麻煩嗎?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話可以……」

「無礙。」

男人直接打斷了燕卿的話,將手邊的杯盞拿起來,垂眸瞥見了上面的些許浮渣,手背貼著杯子的表面幾秒,長長的睫毛顫了顫。

「不夠,溫度。」

已經拿著茶盞喝了一口的少年聽到了男人的話頓住了手中的動作,不知道該放下還是該硬著頭皮繼續喝下去。

旌余輕輕地將杯盞放置在了桌面上,這一次視線是直直的落在了旁邊的少年身上,他只是簡單的掃視了一下他,沒有覺察到傷口之類的才移開了視線。

「你放心,那人府上的侍衛奈何不了我。」

燕卿這么說著,想起了那夜晚時候滾燙的血液灑在自己的手上,而眼前除了清冷感到月色便再也沒有其他的顏色,渾濁的而又無盡的黑暗就這樣包圍著自己。

旌余眼神晦澀,對於少年的沉默大致上是知道的,都是游走於黑暗的人,刀劍的冷冽和血腥的刺鼻,他都是知曉的。

「阿白如果知道我一直都在從事這樣的事情,會不會很討厭我……她那么愛干凈,而我,全身沐血。」

越是這么說著,越是這么想著,他便無法冷靜下來,更加的陷入了一種莫名的自我厭惡的情境之中。

「不臟。」

旌余冷冷的看著眼前的少年抬起手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他知道他此次來除了來和自己交接工作之外,還想要傾訴些什么,那些壓抑在內心深處的東西,只有他們這樣的人才可以安然的訴說,不會有任何的負擔。

男人從出生以來便是以繼承暗花坊的目的培養的,他早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環境,但是燕卿不一樣,作為半路闖入這片黑暗的少年來說,是很殘酷的。

要拼命的去適應,要努力的去裝作白日的若無其事,要忍耐著血腥的氣息還有劍刃的鋒利,這些,他都需要從頭開始。

「她,不會。」

旌余頓了頓,因為有口疾他無法一口氣說出過多的話語,抿著唇,然後再緩緩的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