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卿看到陸白撐傘朝著自己這里走來的瞬間眼眸一下子亮了起來,下意識的就想要過去,但是卻還是忍住了內心的渴望,就這樣注視著她一步一步的走過來。
直到她抬高手臂寬大的衣袖滑落,露出了她那截白皙如玉的肌膚,像是落雪一般。
惹眼極了。
原本落在自己身上的雨水沒有再接近自己的機會,全然被陸白的傘給遮掩住了。
「傻了?」
陸白紅唇抿著,帶著一絲嘲諷,但是卻更像是無聲的嘆息。
燕卿沒忍住往前又靠近了些,直到和她距離近到只要一眨眼便能夠用睫羽掃到她的面頰那般,只不過少年比她告上一個頭不止,所以他需要稍微低頭才可以碰觸到少女的面頰。
「對不起,別生氣了好嗎?」
他低聲說道,不安的等待著陸白的回復。
「……那你知道自己錯在哪里嗎?」
「……我,我錯在……」
沒想到陸白會問他原因,以往的時候只要是自己稍微低頭服軟就好,這一次居然要說原因,他也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除了怕她阻止自己背著她直接去請辭之外,他不知道自己還做錯了什么。
只要少女蹙了蹙眉,他便覺得他多說一句都是錯的。
「傻子。」
她嘆了口氣,把傘柄放在了他的手中讓他撐著。
陸白緩緩的勾起了唇角,稍微柔和了一下面部線條。
「……給我毫發無損的回來,否則就別想我以後會理你了。」
燕卿垂眸看她,她冷著一張臉很是嚴肅的說道,卻不知道這副模樣在他眼里有多可愛。
再也沒有忍住,他伸出那只沒有拿傘的手狠狠的將她摟進了懷里,下頜放在她頭頂蹭了蹭聲音低啞。
「我不會讓你有這個機會的。」
第四十九章
燕卿又離開了,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離開了,前一次是被魏凜給直接調過去的,而這一次是他遵循著自己內心真實的意願而自主請命的。
從以前那個稚嫩的少年開始,在陸白不知道的時候他已經漸漸的長成了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為國,也為家。
夢里的場景細碎模糊,她漸漸的忘記了剛開始時候的那個殷紅的畫面,盡心的做著她該做的事情。
時間就這樣過去著,幾年之後似乎什么也沒有發生變化,除了身邊多了一個比齊澤還愛粘著自己的人。
「阿白等等我啊,每次下朝之後就直接走了真是的。」
身後男人的聲音里帶著些許的埋怨,語氣里卻透著愉悅的意味,眉眼彎著里面是細碎的柔光。
「……寧安王。」
少女嘆了口氣最終還是停下了腳步,她黑曜石般的眸子里少有的無奈,抬眸看過去發現男人在看到她停下腳步等他的時候唇角翹起,笑的溫柔。
又來了。
魏暮總是會在一個莫名其妙的點的時候笑的這樣撩人,明明自己就是被喚著煩了所以停下來等一下他而已啊。
「這一次我只喚了一下你便停下來了,按照以前來算少說也要兩聲。」
男人笑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