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1 / 2)

修另一只壞掉的吊床。而唐曉辰天生吸引蚊子的體質,在樹蔭下沒一會兒就渾身抓撓,差點都給撓破了。

邊野用力扯住吊床的線,錯不開手,問我能不能帶唐曉辰去附近的農家樂弄點葯膏抹一下。

「我去吧。」王釗說道,說著看我了一眼,「太陽毒。」

我沒做聲。邊野說了句麻煩了,低頭時猛地用力,肌肉筋脈有一瞬的顯現,他飛快就將吊床系好。

不知是不是我錯覺,低頭時仿佛看到他笑了一下。

我坐在吊床上晃動,看邊野直起身,一副大功告成地樣子抹了一下額頭上並不存在的汗,沖我拍拍吊床:「來試試?」

我就傻乎乎地去躺了。別說,挺結實,他就站在樹邊推我。

我手里捧著一本剛從包里拿出來,准備躺在吊床上讀的書,毛姆的《面紗》。

邊野似乎很感興趣,推我的同時專程湊近點問,你還喜歡看這個?

「偶爾讀點閑書罷了。」我說。

一陣風吹來,吹散有些炎熱的溫度,我們兩之間片刻無言,只余蟬鳴水打。

過了會兒他問:「王釗,怎么回事兒啊?」

「什么?」

「就是他……」邊野停下手想了想,一副太多無力吐槽的樣子,最後把自己給憋笑,只總結出一句話,「你怎么處上他的?」

他話里有三分好笑,兩分狐疑,語氣像篤定我和王釗不是一路人。我不是很喜歡這種有些越界,並且有些擅做主張地猜測,所以我沒回答。

「不知道你是真遲鈍還是假正經。」邊野又說。

「你什么意思?」

「真看不出來嗎?」他抄著手臂不再晃吊床,三兩步走到我旁邊的吊床上躺下,垂著一只腿偶爾蹬一下地面,「他對唐曉辰有意思,你看不出來啊?」

後來我想起這件事,邊野當時就事論事跟我講這句話時,我忽略掉他沒有叫「曉辰」,而是「唐曉辰」。就像討論故事里一個主角,一個需要被指代的代名詞。但是我當時有點亂,並沒有察覺到這一點。

唐曉辰和王釗回來後,可能感覺到氣氛有點不對,問了句你們干嘛呢。

見我們一人一個吊床,誰也沒說話,就算了。

邊野起身把吊床讓給唐曉辰,唐曉辰說不用,想去下面水邊看魚蝦,邊野就帶著他往坡下走。

頓時這邊就只剩我倆,我捧著書蓋在臉上。屏蔽視覺後清風綠葉,蟬鳴溪水的感受力就被放大。我正跟那兒享受大自然呢,倆上的書就被拿起來了,日光一片刺眼,我趕緊攏住眼睛眯了眯。

我正上方,是王釗那張面無表情的臉。

「剛才曉辰勸我。」他說,「早上你跟他道歉了?他說讓我別跟你生氣,大家好不容易出來玩一回,不要被咱倆弄砸了。還有,你早上道歉也沒跟我說一聲,你總是這樣,我還以為你在那邊拿喬,你轉頭就跟別人服軟。要不是曉辰跟我說,你是不是八頭牛都拉不回來,打算跟我犟到底?」

「曉辰曉辰,一口一個曉辰你煩不煩?」有點火大。或許是剛才邊野的話給了我某種心理暗示,現在王釗一提他我就特敏感。

「又來,你就是在我面前非要挺住你那股子傲氣,不低頭,不服軟,即使心里頭知道不對,也不肯多說一個字。你有意思嗎?」

我呼啦一下坐起身:「你有意思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