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三急急的往外頭去,秋月剛要出口的話不得不打住。
劉婆子扶著頭,一副頭疼的樣子。
秋月心里的疑問還是問了出來,劉婆子道:「趙家那個浪盪子不是個好鳥,你娘就是被他叫出去再也沒回來」
聽的秋月一頭霧水,難道真跟趙家舅舅有關,打算等劉三回來再問問。
夜近三更,劉三才回來,見秋月蹲在院子里發呆,問道:「婆睡了?」
秋月點點頭,把白天劉婆子說的話說出來,劉三搖搖頭道:「舅舅雖不是個好的,若說他害了娘我還是不信的,只不過事有湊巧罷了」
秋月陷入沉思。
「月兒,舅舅的事我疑心不簡單,我去查了那妓子,妓院里說是人早走了,我問去哪了,竟一個人都不知道」
「我又去查趙家的產業,全被人轉手賣了,一絲的痕跡都沒露」
「月兒,你知道嗎?爹娘的事,我總疑心是我們家和誰結了仇,卻不知道和趙家有沒有關系,這些年來,心里總不得安寧,我怕仇人又來害婆和你,害我身邊的人,我想著我應該變的更強,不能再叫人害了你們,夜里我總夢到那人張的血盆大口要吃人一般,翻來覆去的看不清面貌」
「舅舅的事讓我恐慌」
秋月握了少年的手道:「別怕三哥,那人後來不是都沒出現嘛,你別多想,好歹三哥如今也有了大戶的名頭,再者說蒼蠅不叮無縫的蛋,也是舅舅不爭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爹娘的事總會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再說不是還有我呢么!」
秋月將胸脯拍的砰砰作響道:「你可別忘了你在燕背山的時候我也出了一份力的,只要咱們齊心必將天下無敵。」
劉三被他的樣子逗笑了,道:「跟我說說,你是怎么鑽到馬車里,守城的士兵都沒發現你。」
秋月樂了,吐吐小舌頭道:「就不告訴你」轉身跑了。
劉三的心情眨眼間好了。
田秀才半晌不見秋月回來,去劉記後院瞧瞧,見兩孩子說的熱鬧,駐足聽了聽,聽得劉三的心結解了才松了口氣回床上睡覺去了。
暗道:月兒這次一走又是倆月,得把這孩子抓住好好練字了。
秋月分了禮物,給孫芳華回了信,讓人捎去一包袱東西。
帶回來的羊毛得趕緊處理,趁著天冷,織出來東西也好賣,人手少,回村里把煥娣、春妮、桃花喚來,每天給開十文錢工錢先是清洗羊毛,找鐵匠鋪訂了幾把羊毛刷子。
洗羊毛最好是熱水,越熱越好,但不能開,水開了就把羊毛燙卷了,清洗的時候放上皂角和小蘇打,換了五六次水,才把羊毛清洗干凈,放在院子里陰干,用羊毛刷子把羊毛梳的蓬松起來。
該到紡羊毛線的時候,秋月發了愁,梳理好的羊毛過了秤都有兩千多斤,紡線用的錘子不缺,家家戶家家戶戶都有做鞋紡麻繩用的的墜子,只是紡起來速度太慢,幾個姑娘紡了三天也只放了一百多斤。
「月兒,咱村南邊的馬婆婆家有紡車,紡起來快,不如找幾家有紡車的」,春妮建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