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睡」,關了院門,劉三樂的如墜雲端,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回走,回到院中才發現月兒的燈籠沒還給她。
次日天近黃昏,蔣羽熙正陪著田秀才聊天,遠遠瞧見劉三提著燈籠而來,此時天還沒黑,為何要提個燈籠,再一瞧那燈籠甚是眼熟,可不是自己送月兒那盞嘛,立馬頭腦一熱不管不顧的問道:「你為何提著月兒的燈籠?」
劉三對他很不屑道:「哦,月兒說她用不著送給我了」
蔣羽熙火冒三丈道:「是你,一定是你趁月兒不注意偷來的,什么月兒送你的」
「你不要空口無憑的誣陷人,一個爛燈籠還需要偷」
「說的好聽,我問你我送月兒的兩支簪子是不是你小子給黑了,我的人明明說交到你手中的」
劉三眼中的怒火噴了出來,道:「你送月兒禮物?你憑什么送她禮物,別忘了她是我媳婦」
「你不就是救了月兒的命嘛,憑什么讓她賣身你家」,兩人越說越氣,最後扭打在一起。
田秀才一瞅不對,忙叫人去喚秋月。
秋月來的時候就見兩人渾身是土的扭打在地上,劉三一只手拽著蔣羽熙的頭發,一只手摁著蔣羽熙的兩只胳膊。
蔣羽熙一條腿頂著劉三的肚子,一條腿被劉三腿夾著活動不開,兩人旗鼓相當,誰也吃不了虧,占不到便宜。
古易焦急的道:「劉小友,可不敢再拽頭發了,拽掉頭發露了頭皮老爺要責怪的」
暗中保護的人要出來被古易抬手制止,干活的幾個人也不干了,湊過來看熱鬧。
秋月心中好笑,怒吼道:「別打了,再打離了我這桃園打個夠」
兩人聽秋月放了狠話趕忙松了手,俱是衣衫不整、滿臉土灰,秋月見倆人沒受傷才松了口氣,賭氣轉頭走了。
兩人見秋月走了互瞪對方一眼回屋換衣清洗去。
劉三和蔣羽熙見秋月幾天不理他們,放下心思籌備起桃園開業的事,蔣羽熙擅長詩詞歌賦,和田秀才把每個門上的對聯寫好,叫姚木匠用木頭刻了掛上。
劉三把宴席、馬車、停車位,下人們吃飯歇息的地方安排好,各司其職倒也安生。
轉眼到了開業那一天,各方賓客涌來,秋月邀請的大多是女客,拖兒帶女的人真不少,邀請的少數男客由田秀才和劉三接待,蔣羽熙見人多只得避回西關田秀才處。
孫夫人帶著三姐妹隨著知府夫人陶夫人而來,孫芳華難得出來放風,幫著秋月招呼客人,知府夫人帶了自家的兩個女兒。
周氏領著五個兒子風風火火的來了,趙姨娘、王五姐皆到場,幫秋月招呼客人,秋二和二嬸只在後廚幫忙,秋月請了幾次都沒請出來。
何至忠也到了,田秀才高興的迎接老友,場面十分熱鬧,陶知府、林縣令都到了,桃園開了東西兩門分別迎接男客女客。
眼看到了開業的時間還不見京城來人,秋月不有些失望,正待轉身,聽見噠噠的馬蹄聲,又來了三輛馬車,裝束跟本地馬車不太一樣,馬夫操著一口京話詢問,秋月眼睛一亮,讓綠翠趕緊去叫劉三,自己迎了上去。
果見陳軒朗和顧起從頭一輛馬車里下來,陳軒朗和以前比顯老了許多,秋月歸結於時下許多文人自以為很有男子漢氣概的胡子,見秋月過來捻著胡子道:「小丫頭個長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