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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若是陛下怪罪下來,全由我來擔著。」

李公公把玉佩攥在拳頭里,用大拇指磨允了幾下,隨後露出了一個笑臉,「那行,雜家就給段大人一個面子,不過陛下要是下旨用刑,雜家可不敢抗旨不尊。」

段延年賠笑道:「這是自然,麻煩公公再給我點時間跟老人家交代幾句。」邊說著又往他的手里塞了幾張銀票。

李公公揮了揮手:「去吧去吧。」

老太君被岑夫人扶著站起來,雙目含淚,顫抖著手抓住段延年的胳膊:「瑾瑜……好孩子……苦了你了………聖上……當真是一點舊情也不顧啊……山石他怎么就信了那個白眼狼……怎么就不肯回頭看看你啊……」

段延年胸口一窒,深吸一口氣,然後安慰她道:「老太君,您別太難過,注意自己的身體,我發誓,一定會想辦法為阿遠沉冤昭雪!我只求您吩咐下去,告訴大家千萬不要認罪,一旦認罪,就全完了……」老太君自是滿口答應。

侍衛將人全都押送了天牢,抄家的人來來回回幾次,本就空曠的將軍府徹底空了下來。

段延年失魂落魄地站在門口,親眼看著他們將封條貼在將軍府的大門上,摘下定遠將軍府的牌匾,將軍府在這一刻,就不復存在了。

他靠在門口的石獅子上,捂著嘴咳嗽了兩聲,攤開手的時候,掌心中多了些鮮紅的顏色,他卻沒有在意,掏出方絹隨手擦了兩下。

不知道什么時候,厚重的烏雲層層壓了下來,好像是要將大地壓扁,空氣中也漸漸泛起潮濕的氣息。

起風了。

一道紫色的閃電劃破天際,仿佛要揭開天空中沉重的帷幕,緊跟其後的,便是震耳欲聾的雷聲,一道道閃電若隱若現,一陣陣雷聲如同戰鼓,打破了長安午後的寧靜。雨聲遲遲未至,風聲越來越大,路旁早就沒了行人。

段延年一步一步向著皇城走去,背對著雷聲與閃電,大風吹起他的衣角與頭發,他卻步履堅定,將這風雲變幻的景象拋在身後,沒有絲毫地遲疑。

岑遠啊岑遠……你聰明一世,有沒有想過等你死後,你最愛的人會給你安上這么個子虛烏有的罪名?有沒有想過他迫不及待的要將你的家人趕盡殺絕?如果你還活著,看到現在的場景,會不會明白我的感受?會不會……像我一樣……痛、徹、心、扉?

作者有話要說:

挨章捉蟲

第2章他山之石2

皇宮里自是和往常一般庄嚴肅穆的。

正值多事之秋,宮中的人也都形色匆匆。

段延年幼時是太子伴讀,後來先帝去世,太子登基,他也就隨著一路水漲船高。

父親去世後,他就頂上了父親的職位,成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右相。

雖說是子承父業,但他也確實擔得起這個位置,滿朝文武,才華甚於他者,都是半截入土的老臣了。

現在想想,上任那天春風得意的場面猶在眼前。

可誰又能知道,表面的光鮮亮麗、人人恭維的右相,實際不過是個可有可無的擺設。

新帝多疑,從來都不肯信任於他,便和左相一起架空了他的權利。他這個右相,除了名頭唬人,別無他用。

先帝有六個兒子,大皇子幼時夭折;二皇子中庸無能;三皇子聰慧過人,卻貪花好色,品德有虧;四皇子只是個莽夫;五皇子母家背景龐大,被先帝忌憚;六皇子又年歲過小,所以這太子之位,給了二皇子,也就是現在的新帝。

二皇子是皇後所生,正統的嫡長子;三皇子家中美妾無數,在大臣之間風評極差;五皇子母妃家族世代皇商,掌握著半個國家的經濟命脈;先帝心中更偏愛四皇子,只可惜四皇子無心皇位,生來便只愛舞刀弄槍。

其實坊間早就有著太子是先帝立在明面上的擋箭牌這一傳言,大臣也都覺得太子太過平凡不足以委之大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