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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到了段延年回京了的消息,在御書房已是等候多時。

段延年先規規矩矩的行了個禮,隨後說道:「啟奏皇上,微臣無能,並未找到能為岑遠正名的證據,不過此次前往邊塞,也並非全無獲微臣查到,奔雷營根本就沒有羅平此人!」

皇帝只用一種意味深長的目光看著他,半天沒有出聲。

段延年不懂他的意思,坐立不安地接受皇帝如針般尖銳的目光。

半晌後,皇帝輕笑一聲,緩緩開口:「朕還當段卿家能查到些什么,原來你這一趟就只發現了這些皮毛的東西。」

段延年不解:「陛下這是何意?」

皇帝從書案後走下來,寬大的龍袍袖子與下擺在走動之間相互摩擦,發出了上好絲綢特有的聲音。

皇帝走到他的面前,居高臨下地睥睨著他,道:「即使根本就不存在羅平此人,你又怎么能證明他送來的信是假的?」

「可是微臣走訪邊塞的軍官與士兵,他們均可以證明岑遠沒有叛國!」段延年咬牙道。

「朕只問你有沒有證據證明信是假的!」

「難道送信之人的身份可疑這一點還不夠嗎?!」

「哼!可笑!」皇帝冷哼一聲,背過手走到段延年身後,「段卿家沒辦法證明信是假的,可朕卻能證明信是真的!」

段延年轉過身盯緊皇帝的眼睛,滿臉都寫著不可置信。

「你幾次上奏所述,翻來覆去也就那么幾句話,不過是懷疑朕要對付將軍府,所以才偽裝出一封寫著岑遠叛國罪證的信件,草草將他定罪。你又怎么知道朕沒有證明這信的真偽?你所謂的疑點,在朕的眼中,不過是無話可說的強詞奪理罷了!」皇帝繼續說道,語氣咄咄逼人,邊說邊向前走。

段延年被他的逼得節節後退,震驚極了:「這……這不可能!」

「段卿家與岑遠不夠熟悉,不知道也屬正常,岑遠所用的信紙,一開始都會用特殊墨水在左上角寫上一個岩字,這種墨水平日無色,遇火則明,段卿家若是不信,自可去刑部試上一試!」

皇帝的話如同又一支支利箭,一遍又一遍的穿透他的胸腔,他踉蹌著後退兩步,頹然地坐在了地上,從心底泛起的涼意讓他忍不住發抖起來。

「怎么會……這樣………」

「朕還當你還能查出別的線索,可惜你根本就沒有查到什么有用的東西。即便送信的人是假的,但是這信,就是岑遠親筆所寫!」

段延年痛苦的捂住自己的臉,他的信念好像在這一瞬間崩塌了,這封信居然真的是岑遠寫的……那他這一個月來的忙上忙下是為了什么?他滿腔的信任和強行辯解所帶來的就這種結果嗎?

「那你……為什么不告訴我……」他從喉嚨里擠出這幾個字,另一只手捂住自己陣陣作痛的胸口。

「你先入為主,將朕想成一個不顧國家安危的小人,一直懷疑這封信是朕寫的,還不允許朕小人一把隔岸觀火?看你上躥下跳的調查一件根本就不會有結果的事,難道不是一場有趣的消遣?」

段延年噴出一口鮮血,緩緩倒下了。

他知道,在這場兩人的暗中較量里,他輸得一敗塗地。

「來人!傳朕口諭,段延年屢次阻攔公務,無事生非,現罷其丞相一職,即刻生效!」

「岑遠叛國一事確認屬實,株連九族!將軍府其余眾人壓地牢,秋後問斬!岑遠聲名顯望,為避軍隊百姓人心惶惶,封鎖此案消息,禁止官員私下談論,違令者斬!」

兩道聖旨接連立下,這件事就此成為定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