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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岑山石的野心也絕不止是得到小皇帝!」

「學生知道,可無論他有什么目的,他現在都已經死了,學生只是不想他帶著這么一個罵名,死得不清不白!」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你身為當局者,又怎么知道他是清白的呢?」左相搖頭嘆息道。

「學生不是斷定岑遠無辜,只是想到了一個可能若是岑遠打算以此為計,使匈奴放下警惕,最後好將匈奴一舉殲滅,卻被匈奴首領識破計劃,將計就計派人將信送往京都,以挑撥離間,也絕非不可!」

「說到底,千句萬句不過若是二字。你心中一直認為岑山石不可能做出這種事來,所以總是會找到理由替他開脫。」

段延年解釋道:「可這種可能也並未沒有啊……學生只想請老師將這個猜想告知皇上……」

左相嘆息一聲,打斷他的話:「如果這就是你的目的,請回吧。」他轉身就走,叫下人送客。

段延年被半強迫地趕了出去,相府的大門在他面前緊緊地閉合。

他坐在相府門口的台階上,左相的話在他腦海中走了一遭,而後給了自己一巴掌。

他這是都辦得什么事情?!完全辜負了老師的一番期望……左相剛見到他時的驚喜、喝茶時候的欣慰與最後拂袖而去的失望在他腦海里不斷回放。這位如師如父的長輩一直都對他照有加,他的所作所為卻使他心寒……

他爬起來跪在丞相府的正前方,對著丞相府的牌匾狠狠地三叩首,然後轉身離開,再也沒回過頭。

「人走了嗎?」把段延年趕走後沒多久,左相就溜達溜達地走了出來,在院子里轉了有一會兒,才狀似無意地問道。

門房實打實地說了:「段大人剛走,走之前跪在門口磕了三個頭,小的看了都疼。」

左相愣住了,眼中透露出幾分不忍,半晌後嘆了口氣,幽幽地說道:「這孩子明德惟馨,襟懷坦白,尊師重道,當真應了瑾瑜二字,瑾瑜瑾瑜,懷瑾握瑜,只可惜……」

一聲幽幽地嘆息破碎在盛夏的風里。

……

回到段府之後春桃從門口迎了上來:「怎么樣?」

段延年沉默地搖了搖頭。

春桃又問:「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

現在他的腦海中一片空白,什么想法都沒有。

「公子您也不要太自責了,畢竟您已經盡力了。」

段延年問她:「老太君他們問沒問其他的?」

「問了,我沒說,春桃覺得這些應該由您親自告訴她們。」

「是得由我親自說明……走吧……再去趟地牢。」

不過兩個時辰,段延年又回到了這里,岑家人正翹首以盼他的到來。

段延年走上前去,搖了搖頭。

老太君眼眶通紅,問他:「那……皇上准備如何判決我們……」

「……株連九族、秋後問斬。」段延年痛苦地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