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擺弄著什么。明明兩只眼睛都看著光腦屏幕，卻還能發現他在看他，像只被人發現的鴕鳥，悄悄把自己的頭埋到土里萊伊往門後挪了挪。

他猜測萊伊剛剛應該是在偷拍他，否則也不會他一看過去他就立刻能知道。

「呵……」他從喉嚨里發出一聲輕笑，用拄著下巴的那只手揉了揉上了一天課之後有些酸澀的臉。

「西澤？想什么這么開心？你笑起來真好看呀。」坐在旁邊的同學驚奇道。

西澤立刻恢復成面無表情的樣子：「沒什么。」

同學訕訕地笑笑，轉頭不再搭理他。

下課的時候天都黑了，西澤抱著自己的書走到他面前，笑意盈盈。

萊伊默默地從他手中奪過書，自己用一只胳膊夾著。

兩個人像是約好了一樣一起往前走，明明沒人說話，卻好像有一種渾然天成的默契在其中，一點也不尷尬。

要不要牽他的手？

萊伊咬咬嘴唇：可是現在沒有理由牽手了……這回牽會不會被拒絕？可是好想把西澤的小手放到自己的手心里啊……就……就牽一下……要不……先碰兩下看看西澤反不反感？

萊伊做好心里建設，空閑的那只手盪來盪去，好幾次撞上西澤的胳膊，每次撞上去萊伊都控制不住心跳加速。

西澤哪能不明白他這種新手司機的意思？他直接一把握住萊伊的手：「你撞到我胳膊了，我拉著你走吧。」

萊伊身體瞬間僵硬，分不清應該先邁哪只腳走路，順拐了半道。

西澤一看他這么緊張就想笑，他故意使壞問道：「剛剛在偷拍我？」

萊伊頭上開始冒煙，特別想把手抽回來捂住自己的臉，卻被西澤緊緊地握著，不讓他有擋著自己余地。

「嗯？」alpha羞得潰不成軍，omega卻依舊緊追不舍：「怎么不說話？」

「……是……」萊伊從喉嚨里擠出一個「是」字，聲音低不可聞。

西澤笑道：「拍我干嘛？」

萊伊沉默下來。

西澤以為他不會回答了，也不再追問，目視前方。

萊伊輕輕晃了晃他的手。

「嗯？」西澤疑惑地抬頭看他。

「想訓練的時候也能看到你……你別生氣……」

明明是個很容易害羞的人，有的時候說起這種情話卻坦率地讓人心跳加速。

西澤忍不伸手揉了揉他的黑「沒生氣，走吧。」

萊伊眯著眼睛感受頭上作亂的手，表情十分享受。

搞的西澤以為自己是在擼一只小奶狗。

兩個人漫步在學校的小路上，微涼的風將道路兩旁的人造灌木的葉子吹落，被路過的行人一腳踩在腳下。

所有人都行色匆匆，只有萊伊和西澤不緊不慢的閑逛。

學校的保護罩亮起了柔和的白光，使這里燈光通明，卻並不刺眼。

西澤拉著他在長椅上坐下，萊伊的身體綳得太緊，以至於有些輕微的發抖。

「冷嗎？」西澤問道。

萊伊立刻拉開自己訓練服外套的拉鏈，想把外套脫下來披在西澤身上。

西澤哭笑不得：「我是看你抖的厲害，問問你冷不冷，我不冷。」

「哦……」萊伊有些失落，也沒管被拉開的拉鏈，低下了頭。

「你就想和我在這里坐著？我還沒有吃東西。」

「你想吃什么？」

「嗯」西澤想了想，「本來喝一瓶營養液就可以，不過你的兩頓飯把我的嘴養叼了……」

萊伊站起來：「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