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如今所有的事都在按著計劃一步一步來,這一次這棋,蘇瑾歡布得那是格外的認真與仔細。
她一個坑摔了一次,斷沒有再摔一次的道理
燕衛寒是第二天一早走的,蘇瑾歡腿腳不便沒去送他,燕衛寒明知如此,還是忍不住的看了好幾眼城門。
永安帝的身體蘇瑾歡抓了太醫院的眾人都查過了,除了陸原之外,其他的人竟然連一絲端倪都沒有,這也就是說,此毒世間之罕見,輕易不得解。
由於不知道永安帝能撐多久,對蘇瑾歡來說,自然是越快找到能識得此物的大夫最好。
於是乎,燕衛寒走的當天,她便帶著張易安等人,來到了城郊的玉虛觀
伺候沐浴
北燕皇子離京,南唐作為東道主,按著規矩,自然不可能任其這般離去,為示友好,也出於穩妥起見,永安帝特意命了禁衛軍統領林衡遠一路護送。
燕衛寒對此反應有些平淡,他討厭規矩,亦不喜束縛,林衡遠此間才將他護送出京不過十里,看著身後一長串的人,燕衛寒率先便有些受不了了。
這般浩浩盪盪,是生怕旁人不知道這就是他好引來暗處之人動手
畢竟燕衛寒才是主子,聽著要讓自己一行人回去的吩咐,林衡遠顯得有些為難了起來。
「林統領,回去吧,我家主子脾氣說一不二,他決定的事,沒人可以改變。」
「公公,皇命」
胡德微笑著頷首,「這是我家主子手信,林統領可拿去交差。」
手信說來就來,看著自己身前的東西,林衡遠的目光閃了閃,他堅持的話卻是開始徘徊在了他的口中。
燕衛寒隨意的躺在馬車上,察覺到馬車外傳來噠噠的馬蹄聲,他的劍眉微微一挑,「殿下,臣禁衛軍統領林衡遠。」
「何事」
「臣聽聞殿下不欲再讓我朝相送,特意前來」
燕衛寒隨手捻起了一顆花生扔進自己口中,「不用問了,本殿告訴你,是。」
自己話被打斷,林衡遠顯然頓了頓,他此間默了片刻,直到確定車內之人不再開口,他這才繼續道「既如此,殿下,長公主此間有句話讓臣臨別時將之轉告。」
一聽著長公主,燕衛寒原本有些興趣泱泱的神色稍作一滯,他正了正自己的身子,「轉告何事」
「長公主讓臣告訴殿下,昨日一別,殿下來去匆匆,公主尚有話未言。」話至此,林衡遠稍稍頓了頓。
「說下去。」
林衡遠余下的話還未來得及細說,馬車內便傳來了一聲看似散漫但卻帶著一絲無法言明意味的話語,聞此一言的林衡遠雙眸動了動,連忙恭敬道「公主道,她很高興能與殿下相識,若殿下今後有何需要,盡可來南唐找她。」
聽著這樣的話,原以為是什么大事的燕衛寒輕哼了一聲,「她這話,倒是有些意思。」
她怎么便如此確信他會來找她
這是蘇瑾歡與燕衛寒的事,林衡遠也不好多插嘴,把自家公主的話帶到,他此行的任務可以說是完成了七七八八。
馬車外不多時便沒了那道挺拔的身影,而燕衛寒坐在馬車之內,卻是好一會兒都沒有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