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他他沒死他還活著
當確定這個消息的時候,蘇瑾歡心中的大喜大悲大起大落猶如瀑布一般飛流直下,她幾乎很難相信,那個早已經不存在的人,此時就如此活生生的站在了她的面前
她不知道他那幾個月是如何熬過的,也不知道他究竟吃了多少苦,若非還有一絲理智尚存,蘇瑾歡也不知道自己能做出什么事來。
他沒有告訴她他還活著,他也沒有想要與她相認的任何征兆,哪怕在兩人一開始雙眸對上的時候,他的眼中也沒有一絲旁的情緒。甚至就連給她一個意有所指的的眼神也沒有
他怎么可以這樣
怎么可以在她為他擔心了,難過了那么久之後,還這樣對她
張易安還活著,確定了這個消息的蘇瑾歡是開心的,可與此同時,她也是委屈的。
她不知道張易安為什么不認她,她也不知道張易安究竟想做什么,但是,她已經向南唐妥協過了一次,這一次,她絕不允許同樣的事再發生第二次,絕不
你張易安認也好,不認也罷,你既然敢回來,那她倒要看看,究竟是你不認,還是你求著她認
自家公主似乎自見著那個玩偶後便有了變化,清弄記得那會兒蘇瑾歡的神色是近日來前所未有的激動,盡管這里面許多事她不懂,但這並不妨礙她遵命行事。
「是,奴婢遵命,回去之後,奴婢馬上讓人調查。」
蘇瑾歡深邃的雙眸聞言輕輕動了動,似是想起了什么,她又道「你附耳過來,本宮還有另外的事要交代於你。」
清弄停了下來,「公主請吩咐。」
「你這樣」
有蘇瑾歡與永安帝爭執在前,永安帝也沒什么心情再去與張易安周旋,他讓周公公先帶其下去,等過兩日再宣其覲見。
雖說如此會增添暴露的機會,但能再入宮,這也就意味著他還有機會再碰到蘇瑾歡。念及此的張易安心下一喜,面上卻努力維持著表面的平靜。
這是張易安來到京城的第七日。
他現如今住在一處自己在京城買的小院。燕衛寒畢竟是北燕的皇子,在他身體痊愈之後,其便追著楚離去了北方。兩人現如今是個什么情況,張易安並不清楚。
從受傷到痊愈,張易安足足養了三個月。
他在皇宮的時候讀了足夠多的書籍,對行軍打仗亦有了解,對於朝廷出兵靖南王這事,張易安本意是不想插手的,但是,他清楚蘇瑾歡對這件事有多在意,也清楚以他現如今的身份,他回不了皇宮,是以他這才以賢士的身份入了軍營。
真要說起來的話,張易安其實屬於的是天資聰穎一派,他僅僅是憑借著楚離處養傷的一些所見所聞,再是燕衛寒時不時的一兩句點撥,他便能舉一反三,將地形天氣與行軍打仗相結合,琢磨出一系列有用的陣法與計謀,對此,就連燕衛寒也頗有些自愧不如,引得其連連驚嘆,萬幸他們兩國現如今是盟友而非仇敵。
與初始出宮不同的是,經過了這次磨難,張易安已經學會了培養自己的勢力與手下,他身上的自卑感在一陣刀光血雨中經歷了淬煉,最後消失殆盡。不卑不亢不驕不躁,這是他目前給人最大的感受。也難怪周福會如此評價於他。
蘇瑾歡的態度有些奇怪,張易安不知發生了何事,他的勢力才剛起步,想要探得宮內的情況卻是極有難度。是以盡管他這邊已經回了京城七天,卻還沒得到關於長寧殿詳細的消息。
不過,也不知是不是今日得以見到了他心心念叨著的人的緣故,張易安這邊才剛從皇宮回到自己的屋子,他便到了關於蘇瑾歡更為具體的消息。
依舊是一目十行的將信息看完,屋外的人只聽見「砰」的一聲響,卻是張易安重重的敲在了書桌之上。
「主子,發生了什么事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