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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聯手。這些人欺男霸女,肆意踐踏百姓,一言不合就送你進大牢。

「不止吶,」腿腳不便的老嫗不斷嘆氣,「聽說隔壁城的大人還與烏族私下里有點什么……」

坐在路邊正喝水休息的謝琅聞言睜大了眼。

「與烏族?!怎么會?這、這不是叛……」

老嫗揮揮手:「造孽喲。唉,不能說了不能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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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邊境呆的這一年里,謝琅不止是處理生意。閑下來時他便四處走動,漸漸地他便發現這里有很大規模的人□□易。很多人家的孩子或自願或被迫充當商品,被賣到烏族或者更遠的地方。

謝琅十月啟程,到了目的地已經十一月了。邊境嚴寒,加上物資又少,就算謝琅是謝家的少爺,山珍海味也別想了。還好謝琅是個能吃苦的,但再惡劣的氣候也不能讓他心寒,真正讓他顫抖的是他們每年上繳稅供養的那些朝廷官員。

為什么永遠有人能在民族危難之時還只顧自己?

謝琅在和簡竺說的時候,簡竺道:「都是忠臣的話,就沒有名垂青史這一說了。」

「你永遠不能想象人類的惡性。」

「我不會。」

「對。」簡竺看著謝琅堅毅的眉眼,微笑道,「我從來沒有懷疑過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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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琅在接到孫將軍滿門抄斬的消息後,摔斷了一支筆,沉默著坐了很久。

當他後來聽說朝廷還有閑心大搞祭祀時,他連生氣的力氣都沒有了。

一向喜歡集古物的他,已經很久沒有到處搜集關於古物的消息了。就連有人送來討好他的古物,他也只是懶懶看了幾眼就讓人起來了。

簡竺這一年里也沉默了不少。

謝琅緩緩趴在桌案上,就像小時候每一次做累功課一樣。

簡竺心里一動。

謝琅雙眼微闔,良久後,他開口,帶著濃濃的疲倦。

「蘭,我們回家吧。」

簡竺看著他,輕聲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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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啟二十三年十一月,謝琅啟程歸鄉。

到家後,剛好趕上春節。謝夫人心疼地摸摸自己的兒子道:「瘦了。」謝父在旁沒說話,但眼里也滿是關心。

節後,燕子駱找上門來。

「你消息倒還是這么靈通。」謝琅按了按眉心。

燕子駱面上含笑:「澄思的事,我一向很上心。」

「你不回家么?我記得你家鄉不在近北吧。」謝琅問道。

「我家現在沒什么人了,只有一個姐姐也早已嫁人了。現在我可是孤家寡人啊,得靠澄思你養我了。」燕子駱玩笑道。

謝琅瞪了他一眼。

兩人慢慢走在冰封的河邊。天氣寒冷,河邊見不到一個人影。

「你這次去邊境感覺怎么樣?我覺得你好像不太高興?」

「……還好。」

「一提這事臉色就難看。罷了,你若不想說就不說了。」

最後兩人在一棵枯樹下站定。昨天剛下過雪,樹上滿是晶瑩的白雪。

謝琅本想告辭,但燕子駱一直盯著他。

謝琅有點慫,因為燕子駱現在看他的目光讓他想起臨走前酒樓那一別。他頓時覺得心跳加快,忍不住想後退。

燕子駱比謝琅高一個頭,俯下身子的時候充滿壓迫感。他似笑非笑地看著謝琅逐漸泛紅的面頰,語氣低柔道:「澄思,你躲什么呢?」

「……」

「四年了吧,你可做了四年的鴕鳥。你還要躲我到什么時候?」

「……」

謝琅有點心虛。老實說,最開始他自請去邊境,也是懷有一點私心的。一是他不想老被爹娘催婚,二是想躲開燕子駱。

「謝澄思,你承認吧。」

柔軟的唇在謝琅還沒反應過來時便貼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