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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走,嘴里還邊哼唱著什么。

黑暗里,鞋跟摩擦地面的踏步聲踩著旋律,准的朝著簡竺藏身的地方逼近。

噠、噠、噠。

躲在花圃里的簡竺恨不能把自己縮到最邊邊的角落,奈何他現在不敢動。剛才情急之下他本著破罐子破摔不試白不試的原則,把自己成功的變成了一株扎根在泥土中的白玫瑰,混跡在玫瑰花群里隱藏起來。

四周不知何時不見一人,黑暗重重壓迫過來。環境太安靜了,安靜到連輕微的腳步聲都聽得清。那一聲聲噠噠噠就像敲在簡竺跳動的心上,隨著聲音越發逼近,簡竺的心臟跳得越快。

「你藏到哪里去了呢?」

拜托應該不會被發現才對,要淡定下來。

藍最終停在一叢白玫瑰前。

「讓我看看,狡猾的孩子躲在哪里呢?」

她伸手探進花叢里,在枝葉間穿梭,任玫瑰的尖刺刺破她嬌|嫩的手指。

小白花簡在公主伸手進來的那一剎渾身緊綳。他努力忽略手指擦過枝干的異樣感,就好像是被藍撫摸身軀一樣,有點癢又有點舒服。簡竺為了生命安全,不得不使勁綳住以防自己泄|出聲。但是還是有輕微的生理反應無法抑制,表現出來就是一朵弱不禁風的白玫瑰在風中微微顫抖。

藍找了一圈沒有發現簡竺,將手抽了出來。臨走前她狀似不經意地將手指尖蹭到了一株白玫瑰花瓣上,看著花瓣微顫的白玫瑰染上紅色,藍轉頭掩去了眼底的興奮之色。

直到公主消失在視野里,簡小白花才終於松了一口氣變回了人身。

他現在身心俱疲,唯一的安慰就是他得到了公主的血……才怪!

媽媽他都要對血產生心理陰影了好嗎?!

他變出一只灰鴿子放它去給女巫報信,一分鍾後女巫就騎著掃帚出現在他的面前。

「哇吼,老婆子就知道你行的。」

簡竺有氣無力地伸出手:「您老別說了快帶我離開這。」

女巫再次粗|魯地把他拽上掃帚,在簡竺生無可戀的目光中直沖雲霄。

由於簡竺心里喪,所以他沒注意到,在起飛時,一條銀白色的項鏈從他的口袋里掉落。

人走後,花園再次恢復了寂靜。

良久,一道純白身影自陰影處顯現,邁動著優雅的步伐走到了項鏈掉落的地方,輕輕撿起銀白色的項鏈。

「原來你還帶著,我還以為你遇上什么,」輕飄飄的一句話,說到最後一個詞時,帶著不甚明顯的嘲諷,「真愛了呢?」

藍手里拿著一朵先前染上血跡的百合花,輕輕一拋,一只白色小鳥在漫天白羽中停落在她的手心上。

藍撫摸了一下鳥頭上頂著的一撮紅毛,把項鏈放在它身前下令道:「去跟著他。」

看著白鳥叼起項鏈朝簡竺的方向振翅飛去,藍伸出舌尖舔|舐|著腕間的傷口,染血的紅唇宛如熟透的漿果,輕輕一碰就會流出甘甜的果漿。黑暗里,她嘴角勾起的弧度帶著病態的愉悅,微啞的語調化作緊緊糾纏彼此的鎖鏈:「我說過,早晚有一天你會後悔教我法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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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竺在風里顛簸的時候,腦海里忍不住回想之前發生的一系列跌(po)宕(lian)起(chi)伏的劇情。

公主的逼|迫讓他感到之前被強壓下去的記憶又開始泛起波瀾,宛如波浪般陣陣沖擊著大腦,讓他腦內鼓噪不已。這一次,簡竺沒有制止,而是放任自己沉入到記憶之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