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然思及此，開口問道：「柳笙，你願不願意娶我？」

雖然主動開口問一個男子願不願意娶自己不符合女兒家的矜持，若是在別的男子面前，她自然不好意思開口的，然而她面對的人是柳笙，以柳笙忸怩的性格，若是她不主動開口，他更不會開口。

柳笙聞言像是被嚇到了一般，怔愣了一會兒，隨即俊臉快速地紅了，有些緊張，又有些無措地說道：「我……我怎么能……怎么能娶你？」

白羽然聞言眼神黯了一黯：「你不願意？」

「不，不是……」柳笙連忙著急地擺手，情急之中更是說不出話來，俊臉憋得通紅，垂下頭捏著衣角道：「我不能娶你……但是我可以嫁給你……」

聲音細弱蚊蠅，帶著無限的羞澀。

白羽然聞言明白了原來他的意思是他不能娶她，而是要嫁給她，不由失笑，說道：「你不知道有句話叫入鄉隨俗嗎？你現在已經不在北棲國了，自然不能再按照北棲國的規矩來，除了北棲國之外，其它國家都是女子嫁給男子的，所以自然是我嫁給你……」

原本白羽然還有些緊張，然而看到柳笙比她還緊張，她心里的緊張頓時消除了，柳笙和一般的男子不同，在他面前自然不用像在其他男子面前一樣拘束。

柳笙聞言臉上更加發熱了，悄悄抬頭看了她一眼，接觸到她帶著笑意的眸子，立即又垂下頭，嚅囁了一會兒才應道：「好，我……我娶你……」

在他的觀念里，生為男人，就要溫柔賢惠，這樣才能嫁個好女人，現在突然要他娶一個女子，自然足夠讓他震撼。

不過若是能跟她在一起，不管是嫁給她還是娶了他，他都願意。

白羽然聞言心中欣喜，說道：「那我寫信告訴我爺爺，向他說明我們的關系，讓他同意我們的婚事。」

柳笙羞澀地點頭：「嗯。」

看到他俊臉紅透的模樣，白羽然只覺得心中一動，像是有什么在心里撓啊撓的，讓她忍不住想要做點什么。

趁著柳笙垂頭的時候，白羽然做了一個大膽的舉動，突然踮起腳尖湊上前，飛快地親了一下他的臉頰。

柳笙只覺得臉上突然被印上一個柔軟的東西，反應過來後腦中轟地一聲，像是有無數煙花突然炸開，讓他一時間失去了所有的反應，呆立在原地，怔怔地看著白羽然，俊臉更是越來越紅。

白羽然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瞪了他一眼：「你發什么呆呀……」

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氣主動親吻一個男子，他卻除了發呆之外沒有半點反應，這讓她多少有些不自在。

柳笙回過神來之後立即收回了視線，羞澀地垂下了頭，手指捏著衣角，細弱的聲音說道：「你……你怎么親我……」

白羽然還真是被他這小媳婦模樣逗樂了，心里暗暗好笑，表面上卻一本正經地問道：「你方才都同意娶我了，難道我不能親你么？還是你不喜歡我親你？」

柳笙聞言立即反駁道：「不，不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