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上的。」
這到底是認錯,還是在怪他不信她的話?
祁徽正待要訓斥幾句,轉過頭,目光卻正好對上她的胸口,似乎她急著下來,扯到衣服了,竟是領口都松散開,露出一片春光。他噗的一聲,嗆得咳嗽。
陳韞玉慌了,不知怎么辦,想到自己嗆到了,母親都會溫柔的替她拍背,便是伸出手放在祁徽背上。
女人一下一下的拍,好似對待一個孩子,祁徽耳朵突然有些發紅,眼見長青直挺挺站著,暗道,服侍自己那么久,還不如一個新來的手腳快,光是看著不動,惱道:「你發什么愣?」
長青嚇一跳,連忙上來:「娘娘,讓奴婢來就行了。」
陳韞玉退到邊上,祁徽漸漸緩過來,將茶盅剩下的水一飲而盡。
看他面色好了些,陳韞玉見機道:「皇上,還請您原諒妾身罷,妾身真不是故意的。」
看在她給他敲背的份上,祁徽淡淡道:「朕可以饒你這回,但若再犯,可別怪朕。」
「多謝皇上。」她心頭一松,走回床前,連忙去捧枕頭。
「作甚?」
「妾身搬去榻上。」陳韞玉道。
「難道以後也天天睡榻上嗎,成何體統,」祁徽冷笑了聲,「管好你的手腳就行了。」
「睡著了,管不住……」
她低著頭,睫毛一顫一顫的,十分無奈。
祁徽挑眉:「難道要朕捆起來不成?」
「好啊。」陳韞玉眼睛一亮,「也許捆起來有用呢,說不定睡幾日習慣了,就好了。」常公公都叮囑,不要吵到祁徽睡覺的,可他們是夫妻了,天天睡一起,總得想個辦法解決。
祁徽:……
半響,他招招手,吩咐長青:「拿兩條綢帶來。」
既是她自己同意的,可怪不得他。
長青應聲,過得會兒,便是取來綢帶。
兩個人坐在床上,祁徽叫陳韞玉伸出手。
她乖乖伸了,露出兩條雪白的胳膊,好像嫩藕一樣,祁徽把綢帶綁上去,她道:「可以系緊一些,松掉了就不好了。」他哂笑,一用力,把她弄得渾身發抖,忙道:「疼,皇上。」
聲音顫顫的劃過心尖,余音不散,祁徽突然有種說不出的煩躁,把綢帶胡亂扎在她右手手腕上:「別的不用綁了,我給你系在床欄上,你靠著那邊睡。」
陳韞玉答應。
他躺下來蓋上被子。
後來,陳韞玉再沒有貼過來了,再後來,祁徽也不知了,他本來容易驚醒,但昨夜經過這么一番折騰,竟是睡得很沉,一覺睡到了大天亮。
不知結果如何,湯嬤嬤聽說二人已醒,連忙帶著宮人前來服侍。
「太後娘娘已經起了,正念叨皇上與皇後呢。」湯嬤嬤服侍陳韞玉穿衣,摸到她手腕時,卻聽一聲哼叫,連忙停下來,問道,「怎么了,娘娘,奴婢弄疼您了嗎?」
這聲音引得祁徽側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