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蠱惑的?有就回答我一聲?」
聊天群里一陣詭異的沉默。
好半天,才有孤零零的一條消息蹦了出來。
[鋼鐵俠]:「應該沒有別人了。」
[迪迦]:「……那看來現在清醒著的人只有我,史蒂夫和托尼了?超人呢?該不會也陷入幻境了吧?」
[鋼鐵俠]:「我得糾正一句,是我,賈維斯,小迪和隊長我們四個人。」
[迪迦]:「哦……抱歉。」
安純之這才看到群里還有一個賈維斯的號。
[美國隊長]:「超人沒有回話,我想他確實被蠱惑了。」
[迪迦]:「……那可是超人啊。」
[美國隊長]:「無論是誰,也都有渴望的事吧。」
打完這行字,史蒂夫抬頭和安純之對視一眼,兩個人都有些後知後覺。
明明面對面,他們為什么還要靠打字聊天?
史蒂夫彎腰,趕緊去拍碎一株垃圾桶邊新長出來的齊傑拉花。他的眼神自始至終都很清明,自從他被強大的求生欲驚醒後,就再也不受齊傑拉花的控制了。
「史蒂夫,快點吃吧。一會兒我們繼續出門清理齊傑拉花這是順帶的,我們主要去找齊傑拉花的本體。」安純之瞥了一眼那朵花的殘骸,隱約還能聞到空氣中殘存的些微淡雅香氣。
那是某種一聞起來就讓人忍不住想起「高潔」,「清蓮」,「純潔」,「一塵不染」,「美好」等等白蓮花的形容詞的氣味。畢竟齊傑拉花開放時一大部分都是靠花粉和氣味來蠱惑人的。
「啪」的一聲爆響響起,熟悉的黑袍身影在店中出現,斯內普低沉柔和的嗓音好奇的響起:「什么齊傑拉花的本體?」
他的視線一如既往敏銳的直接落在了史蒂夫正准備扔的那朵花上。
「百合。」斯內普的語氣頓時帶上了嫌棄,有些不喜。
「西弗勒斯!」安純之沒想到斯內普這會兒突然到來,忍不住臉色驚變,他連忙告誡道,「屏住呼吸!也別看那朵花!那是齊傑拉花,能讓每個人陷入他們最渴望的幻境中!紐約已經被這東西占據了!」
「那不就和厄里斯魔鏡一個作用?」沒想到斯內普冷靜的這么反問道。
「是這樣沒錯。」安純之沒意識到斯內普的反應居然是這樣的,詫異的承認。
黑袍男人看起來仍然沉穩冷靜,沒有一點慌亂,他舉起魔杖,甚至慢慢走了過來,冰冷的黑眸注視著那朵花的殘骸,似乎非常有把握。
「西弗勒斯?你沒事嗎?」安純之也隱約看出門道了,他望望那朵花,又看看好像完全沒有受影響的斯內普,有些難以置信。
「意料之中。」斯內普想了一下,緩緩放下了魔杖,換了一種說辭解釋:
「阿不思曾經說過,如果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照厄里斯魔鏡,那么他從鏡中看到的只有他自己。意思是厄里斯魔鏡對那種人來說毫無意義。」
斯內普停頓了一下,才壓低了聲音,耳語一般的說:「齊傑拉花對我來說同樣。」
他深深的看了一眼安純之。
在沒有等到青年的那三十年里,斯內普多少次想過去看保管在鄧布利多手中的厄里斯魔鏡。他太渴望見安一面了。
但最後斯內普還是忍住了。
看魔鏡中的幻影終究只是虛假無益的,如果他沉迷進去,那不是對安的緬懷,而是對安的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