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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骨債 玄肆公子 1245 字 2021-03-25

築子遙四下張望了許久,輕聲嘆息一下,果真無論身處何時何地,終究還是改不了路痴的本性,反向問:「嵐葭,你可知蘭陵該往何方?」

「娘娘……不,公子要去蘭陵作甚?」嵐葭以一種怪異的眼光看著築子遙,很是不解之色。

作甚?自是去那兒探探路,瞧上一眼含湘,此話築子遙自當說不得,肅了肅面容,他道:「嵐葭,你若想在這不太平的年代之中好好活著,且務必要記住一句話多做少問。」

聞言,嵐葭當即閉口不語,為築子遙引路。

築子遙輕吁一口氣,與其想著如何編織謊言去糊弄她,倒不如放一句狠話來的方便,只是委屈這丫頭難有些傷神。

但築子遙所說確是句句真言,天下棋局,誰都有可能在不經意間成為王權紛爭的一枚棋子,唯恐知道越多反倒斷了自己的生路。

帝都臨安與酒都蘭陵也算不上太遠,築子遙與嵐葭半路弄到兩匹馬,快馬加鞭之下半日功夫便已抵達蘭陵。

眼下已是偏近黃昏時刻,他二人隨意找了家客棧住下,嵐葭在她房中歇息,築子遙獨自離開。

客棧里邊人多氣悶,築子遙還是比較歡喜空曠些的地方,嵐葭應該是一路奔波累了罷,築子遙也沒有去打擾她,便一人上街。

街市的繁雜熱鬧,人來人往好似七百年前。然,築子遙淡淡露出一抹苦笑,說起來他和蘭陵也還當真有過一段匪淺的淵源呢。

他本也是介凡夫俗子,祖籍江南,出生古武世家卻是個不學無術的紈絝公子。

還憶七百年前的那個夜晚,寒風入骨,面帶紗巾的女子輕巧翻入圍牆內,此刻已是入夜九分,四下昏暗,她只借著微弱的月光來到那扇古舊的木門前。

女子伸手敲響,只見里邊亮起燈火,不久便聽「吱呀」一聲,粗布麻衣,滿面書生氣的男人迷茫地看著她,好半晌才認出對方,驚詫道:「霜兒,你這時怎會來此?」

現下情況緊急,女子來不及多過解釋,一把抓起男人的臂膀便往循身翻過圍牆。

顯然粗衣書生並不會武功,被女子拉著強行翻牆,愣是驚魂未定饒久,在安靜的冬夜里,他的心跳聲清晰萬般。

男人大口喘息了幾下,只待情緒慢慢轉好恢復,他才反應過來,不解詢問女子:「霜兒,你要作甚?」

深夜本就看人模糊,又加之戴著面紗,男人著實看不清女子此刻神情,只聞她半帶賭氣的意味問道:「臭書生,你心里到底有沒有我?」

男人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個問題問住,欲言又止,最終化作一陣死寂的沉默。

女子本是性情中人,看他這副懦弱的模樣,更是生氣得緊,憤然甩開書生的手,怒目相視,帶著哭腔大聲喊道:「你若今日不肯與我走,我……我便不活了!」

書生大驚失色,但更多的卻是不明所以,他道:「霜兒,今日舉止怪異,你莫要沖動,且先告訴我發生了何事不是?」

十二月的寒風劃過,不經意間將面紗吹去,露出女子俏皮的面容,她嘟了嘟小嘴,嬌嗔道:「你這書呆子!你可知今早築家已來提親,而爹娘不曾過問我的意見便應下,若我們此刻還不走,日後你便也別想再見我一面!」

☆、落花流水情

聞此言,書生略顯粗糙的面容呆滯不已,他低頭黯然,聲音很輕,簡直就如蚊子叫,微微然:「世人都說築家公子與霜兒你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設的一對璧人,我也覺著般配,呵……你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