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寂逢,築子遙的氣可還未消盡,狠狠甩了個白眼。
寂逢略顯窘迫之色,干笑道:「哈,這不成美么,當真是巧啊,你也在此看望司命?」
「可不是,這還得多虧了寂逢星君您老家那一袖子打暈本君,不然本君現在多數還在天庭呢。」
寂逢無言相對,便匆匆帶著司命回了天庭。
這樣也好,天庭靈丹妙葯饒多,對司命的病情想必大有幫助。
然則,築子遙卻忽略了一些事情,司命一個受了重傷的大活人,突然消失在房間里面,而目擊者又只有他一人,這該如何解釋。
果真越慌越亂,這才想到問題,麻煩便來了,只見江易桁推門而入。
向房內望了幾眼卻只見築子遙一人,江易桁深感詫怪,道:「築兄,房中的白衣男子呢?」
築子遙故作不知,「你說陸兄嗎?他可不方才出去了么,如是就在附近,怎的江兄沒有遇到?」
「築兄當真玩笑,明知吾所指的是孰人。」
築子遙稍有敏感,謹慎道:「江兄可是有何要事?不妨說給在下聽聽。」
「倒也無妨。適才聽聞府里的家丁丫鬟道,姑蘇這病可是打自陸兄帶回那人後興起的,事前吾還未查到這方面,現下竟尋不得蹤影,怕是此人多半有問題。」江易桁認真分析。
卻是聽得築子遙強忍笑意,江易桁的推論倒是合情合理,可惜錯了方向,司命可是自己人,不料竟會被當作散播「疫病」的凶徒,無奈啊著實無奈。
江易桁又道,「不過我卻看此人並不像奸邪之流,該是被人利用了罷。」
築子遙半帶輕笑道:「江兄原來不止會捉妖,還能看人。」
「築兄謬贊。」
「適才陸兄謂然築兄在此,可不知怎不見了那人?」
築子遙干笑掩飾,「他走了。」
江易桁滿目詫怪,顯而只是當作玩笑。
好是築子遙留了個心眼在寂逢回天庭前令他擬下一份信箋,將之賦予江易桁,江易桁是個聰明人,看了也便明白。
上面寫的無非也就是給司命偽造的假身份罷了,司命,為常腓表弟,乃邊城司家長子,近日外出不慎招惹上妖孽,被之追殺而逃難至此。
好是有陸梓相救,殊不知那妖孽將惡毒的妖物禍害散於姑蘇一帶。
江易桁稍稍沉默,道然:「那妖孽可是一年前占據你身體的白泠兒?」
築子遙頷首。
「那司命公子現下去了何處?」
「方才司家來人已將他帶回去,因司命重傷在身來不及道別,還望諸位莫怪。」
事關蝕氣種子一事,江易桁有所耳聞,此番經過築子遙提醒,忽而想到了些什么,嘀咕道:「著實不該再拖下去了,今晚我便去那水底除了這妖物。」
「蝕氣種子並非世間凡物,江兄若一人前往還是頗為危險,不如……」並未待築子遙話盡,江易桁便輕輕一笑,言:「築兄,可還當真有一事